府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玩一出九族消消乐。
造反可是灭族大罪,在博南侯府发现龙袍,即使这龙袍,做工实在辣眼睛,被人发现,有嘴说不清。
皇上已老,下面的幌子逐渐长成,正是斗争激烈的时候,更是除掉政敌的时候。
博南侯府一般不会与人为敌,不过小打小闹,他想不出来谁会这么恨侯府。
“爹,会不会是安家。”
范康时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也不排除。”他现在看谁都像敌人。
“你怎么会想到安家?”
丁黟眼珠一转,“听说安贵妃以前喜欢追在爹后面,怕是由爱生恨呢。”
范康时横她一眼,“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
丁黟想反驳,她怎么不知道,被范康时阻止。
“好啦,看看你,都成皮猴子,还不快回去。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我自有决断。小孩子家家的,少操心,小心长不高。”
丁黟甩头就走,一天天的没个好话,寒碜谁呢,她只是现在不高,不代表以后不高。
临出门,不放心,还不忘加一句。
“爹啊,女儿想活着。”拼命挤出几滴泪,看得范康时心一抽一抽的。
吓到囡囡了。
走出书房,丁黟用袖子擦擦眼泪,整张脸彻底成了小花猫。
幸好天色渐晚,大家行色匆匆,没人顾得上她。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外加皇上生辰,京城热闹非凡,离开三年之久的博南侯范宏图终于回府。
回府后没有休息,简单洗漱之后,坐上马车进宫回复皇上。
范康时派人守着府门,准备拦人,因为侯爷回归,准备拦人的人不少,入夜之后,各处影影倬倬,提着灯笼在守候。
丁黟也想去等着,被范康时提溜着送回来,直接吩咐丁黟奶嬷嬷。
“大晚上的,再让小姐出去,本世子看你们是不想做了。”
范康时走后,丁黟气哼哼地坐在榻上不说话,心里骂骂咧咧。
“卸驴杀磨,不识好人心,以后甭想本小姐帮你。”
“哼!”
越想越气,一生气,将被子咬下一块,恨不得用这个劲咬上范康时一口。
第二天,范康时过来带着丁黟去见范宏图,丁黟好奇跟着去,一见面,范康时就让她磕头,整的丁黟懵逼状态,不应该是奖励她么,怎么一过来就要跪?
见她久久不愿动,范宏图发话,“怎么,见到祖父,不会行礼?”
范宏图年轻时也是征战沙场的英雄人物,老了交还兵符,开始修身养性,一身威势不是普通人可承受的。这次则是作为监军去边境抚慰边军,一去两三年。
丁黟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范宏图,眼中只有好奇,没有害怕。
“祖父,你很厉害?”
范宏图收起一身气势,笑眯眯道:“你说呢?”
“应该很厉害,”丁黟手指范康时,“看爹的样子,好像很怕,祖父是不是打过他?”
范宏图哈哈大笑,声音洪亮有力。
“这你得问你爹。小丫头不错,有胆有识,比你小时候强多了。”
后一句是对着范康时说的,说得翻看是羞红脸。他小时候,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