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他冷哼道:“还知道动脑子,看样子脑子没撞坏。”
姒昭昭不理他,可怜兮兮地将目光投向嵇氏。
“娘亲,家里可有长辈们得过离魂症的,昭昭怎么觉得这病症,是祖传的呢?”
姒锦元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反驳她。
“小孩子说什么胡话,这病哪有祖传的。”
“哦,爹爹可是会医术,竟知道这病不会遗传。”姒昭昭故作惊讶地问,又自顾自地答,“爹爹不会医术呀,没办法知道这些。”
嵇氏一听,开始着急了。
“昭昭,可是大夫说了这病症会传人?”
“昭昭不清楚,娘亲问问大夫就知道了。”
还没问呢,嵇氏已然信了。她的女儿才十二岁,得病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会突然患上这种奇怪的病呢?
嵇氏知道自己是没这个病的,她转头看向丈夫,姒锦元被她看得心慌,忙澄清自己:“芊芊,为夫从来没有患过这种病症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嵇氏疑惑了,姒锦元从来不会骗她的,他说没有就是没有。
看着姒锦元老实巴交的样子,姒昭昭心里乐坏了,这老男人可真胆小,胆小才是真的会遗传啊。
得意不过三秒,姒昭昭就被惊吓到了。
大老远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昭昭,咋样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大大咧咧的憨批不是原主的六哥姒安信,还能是谁?
姒安信一阵风儿似地冲进屋里,看见父亲和母亲都在,他象征性地拱手行礼。“父亲,母亲。”
“我来看看妹妹。”
话音未落,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已走到床边,“严重吗妹妹,疼不疼啊。”他伸手往姒昭昭的额头上点了一下,疼的姒昭昭“嘶”地一声。
真是嵇氏亲生的乖儿子。
“六哥,你下手再重点,我就要疼死了。”
“真的假的?”姒安信从腰间解下纸扇,唰一下展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
“假的。”姒昭昭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
“芊芊,你看,昭昭已经没事了,精神还好得很。”姒锦元小声地跟老婆商量着。
旁边李管家附耳对姒锦元说了几句什么,他一脸高兴地告诉嵇氏:“东洲进贡的离支,皇上赏了一些给各宫娘娘,也赏了一些到府上。”
嵇氏眼睛一亮,“拿过来给昭昭尝尝。”
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小,大家都听到了,姒安信捂着心口说:“娘亲心里就只有妹妹,我也在呢,怎么没我的份。”
嵇氏被他逗笑了。
“这么大的人了,跟你妹妹争什么,还能短了你的吃的不成。”
“爹爹不是也喜欢跟妹妹争。”
姒安信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说话口无遮拦,又惹来姒锦元一记眼刀子。
姒锦元沉着脸拉着妻子就走,嵇氏走到门口还不忘叮嘱儿子要照顾好妹妹。
“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