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全尸太过分了,我又不是穷凶极恶的大魔头,你给我试试毒药吧,见效快,也体面。”
“见效快?”
“是啊,砒霜之类的,来一口就升天的那种。”
姒昭昭觉得心好累,要啥没啥,这个杀手不太专业。
邶玄冥也觉得心好累,他很难跟姒昭昭正常沟通,这个小丫头不是要刀就是要毒药,完全也不按常理出牌。
这府上还有谁敢欺负她不成,邶玄冥面沉如水,低声问道:“谁欺负你了?”
“你。”她毫不犹豫的回答,邶玄冥的内心一整个汗如雨下。
“我是说姒府。”
姒昭昭像看白痴一样看他,说出的话骄傲又真实:“我是香饽饽,他们稀罕我还来不及,谁敢欺负我。”然后莫名又补了句,“你也不敢。”
邶玄冥不解。
“那你为何寻死。”
“因为我不是本人了。”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原来的这个如意公主已经死了,我是刚刚从22世纪穿越过来的,我不属于这里,所以我想通过奈何桥回到我家里去。”
“说实话。”
邶玄冥根本不相信她的胡说八道。
“你就当我是活腻了吧。”
姒昭昭双手一摊,无奈地表示:本公主说的是实话,奈何你不相信啊。
两个人面面相觑,邶玄冥冷冷道:“此话莫要再对其他人说,会惹来杀身之祸。”
说完又意识到杀身之祸对姒昭昭来说是求之不得,他不能做她的帮凶。
“不要以为是简单的没了性命,到时候可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刚来不懂我们这的规矩,我好心提醒你,假冒公主你将有千万种死法:腰斩,车裂,剥皮,凌迟,缢首,烹煮,俱五刑,腐刑,刖刑,棍刑,锯割,活埋,断锥,灌铅,梳洗,抽肠……”
听着他把各种酷刑娓娓道来,姒昭昭身子蜷成一团缩在床角,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善茬,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恶魔。
邶玄冥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她果然胆子小,知道害怕了,又担心她会怕他,巴巴地多说了一句:“不用怕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姒昭昭置若罔闻,房间里再次一片安静。
此时,外面有一阵动静传来,似乎有很多人过来。
姒昭昭想起他说的酷刑,未出阁的公主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是什么死法?
不会被浸猪笼吧。
浸猪笼算什么酷刑,水刑?
听说是人关在笼子,还绑着石头一起往下沉,不知道算是丢人丢死的,还是被水淹死的。
姒昭昭对水有阴影,有一次和朋友出海的时候,游艇被大浪刮翻了,虽然她们有心理准备,提前穿好了救生衣,但当时泡在水里,四面八方涌来的窒息和恐惧,是每个人都难以忘记的。
她面色苍白地拉着邶玄冥跑到窗边,直接把窗户推开,示意他赶紧跳窗出去。
见目的达到,邶玄冥放心离去,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出现过。
姒昭昭快速地把窗户关上,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就听到门外清雪大声地说:“小姐,府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