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鸣能从秦夫人的眼中看出,此事非同小可,似乎秦夫人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秦夫人端起酒杯,依旧含情脉脉的看着莫一鸣,碰杯喝了一杯酒之后,微笑着说道:“怎么,看你如此焦急模样,难不成你真的认识我们战神雷啸?”
莫一鸣之前的神色变化有些突兀,也难免会露出马脚,道:“不瞒夫人您,当初我在南山深处,受到异兽追,恰好遇见正在历练的雷啸,是他救了我,我是来感恩的。”
“原来如此,你还是个记恩的人,不过能不能报答这个恩情,还说不一定呢。一来是因为那战场不是随随便便都是人能进的,二来,曾经的战神江丞相与他处处作对,说不定哪天暗地里被弄死都不一定,这南明城的水很深,你还是少涉足的好,安安静静的,做你的美男子……”
莫一鸣一听,心中更为担忧,继续说道:“那要如何才能进入战场?”
秦夫人有些诧异,她完全没有想到莫一鸣竟然会问到进入战场的事情,在她看来,莫一鸣顶多是个文弱之人,战场之事,根本不会与他扯上关系,一旦踏上战场,他肯定是作为炮灰的那一个,但若眼前之人是为了报恩去战场,秦夫人倒也觉得很不值得。
“我觉得只要记住恩情就行了,报恩之事,有机会再报,不用搭上性命。”
秦夫人好心相劝,莫一鸣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他懂得秦夫人言语中的意思,虽然秦夫人是好心相劝,但之前秦夫人说了那战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南明水深,如此一来,倒意味着这南明有一些不能说的话语。
所以莫一鸣并没有追问,他更不会继续问江丞相的事情,他必须继续谨慎下去,不能在与秦夫人还未完全熟悉的情况下,一下子问那么多东西,若是这样的话,肯定会引起对方的好奇。
从踏入南明的那一刻起,莫一鸣就觉得这里戒备森严,虽然进入南明之后,这些地方看起来很随意,但街道上时常有卫兵巡逻,如此一来,莫一鸣能推测出这南明内,时刻都在戒备着什么,若是自己露出一些马脚,被抓去审问之后,到时候就不好了。
莫一鸣不能确定,若自己继续追问下去,引起秦夫人的怀疑。他不敢确定,秦夫人是要帮自己还是要帮南明,莫一鸣没有这个把握,没有把握的事情,莫一鸣显然不会去冒险,毕竟此行他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即便在秦夫人面前,秦夫人就是一个花痴的模样。
但在爱慕与权威的面前,莫一鸣不能权衡。
于是在接下来的闲谈之中,莫一鸣都没有提起关于南明的事情,反倒是勾起了秦夫人的思绪,让得秦夫人陷入了一次次伤心之中,没有继续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向莫一鸣。
不过这倒也好,这倒使得莫一鸣轻松了许多。
说起秦夫人的往事,莫一鸣还觉得有些揪心,秦夫人的这一生,还算坎坷。农村出生,十岁种地,十五岁跟随父母去了汉城打拼,十六岁两个哥哥病死,十七岁慢慢起家,十八岁认识了那名负心汉。十九岁有了身孕,却不幸流产,二十岁再次流产,二十二岁又流产,二十四岁,郎中告诉她不能身孕,他俩的事情一直被家里反对,说那负心汉靠不住。但那时她处于热恋之中,根本听不进去。
那时候她身材苗条,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不像现在如此。二十五岁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与那负心汉来到南明打拼,二十七岁的时候母亲生气,最后郁郁而终,二十九岁家业破产,父亲想不开跳河身亡。三十岁的时候,夫君偷腥,她哭着要回去,可又被夫君甜言蜜语的留下。三十一岁的时候,夫君出轨。这一次就比较恶劣,夫君甚至隔三差五的就带着不同的女子回家,甚至那些小三还指着秦夫人的脸说,秦夫人是黄脸婆。三十二岁生辰那一天,她狠心将夫君与那小三乱刀砍死在缠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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