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常以化身入世传道。
春秋时,道尊化生老,传下《道德经》,又西出函谷,化胡为佛,成为太上老君,自此在兜率天宫修炼。
凌霄天,兜率宫、赤霞阁中。
太上老君手持拂尘坐在蒲团之上,一身葛衣,头戴发箍的南华老仙陪坐在左侧。
一个身穿黑色道袍,披头散发的中年道人,跪在两人面前,浑身颤抖,正在大声哀告。
“老君在上、师父在上,弟张角遭人暗算,死于非命,还请二老给弟主持公道。”
“张角,你不听你师父吩咐,妄自牵涉到天下征战中,导致无数黎民百姓丧命,这是走上邪道,才有这等结局,却为何反而胡搅蛮缠!”
太上老君难得面色严厉,对跪在坐下的张角训斥道。
“弟,弟只是一心想要将《太平要术》传播天下,让凡间人人向道,光大我太清一脉,并无私心杂念,还请师父、老君明察!”大风小说
“你有没有私心且不论,为师如何嘱咐你的只让你再乱世中普度众生,传播善道,你擅自参与天下争端不,还强行改了命数,这件事情你又如何解释”南华老仙问道。
声音虽然平淡,但话语中的质问之意很重。
“师父,弟如此做,绝对不是为了留恋凡间世俗权力,实在是为了将太平道发扬光大而已。弟辛辛苦苦,传播太平道于天下,实在不愿看到被那长生道人所立道教所取代,如此行险,便是为了夺取天下后,以朝廷的力量,将我太平道封为国教,从此便再不怕被那长生道取代了。”
张角面露挣扎之色,大声将心中想法全部出。
“长生道哎!为师当真不知如何你,你如此做却是偏狭了!那后辈以长生道人身份传道天下,立的是道教、尊三清,不是什么长生道!再者,他引导天下之人修道,行事端正,即便与你形成竞争之势,却也不是你操心的,也不是你借此辩解的理由!”
南华老仙捏着胡须,无奈摇头叹息,这个弟还真是让人失望!
“弟没有错!弟是老师的弟,是太清道尊一脉,只想发扬太清道统,却并不想让那长生道人借着尊三清之名,让其他两教也分夺天下信众,不得不如此做!”张角立刻梗着脖再次大声辩解道。
“你还敢顶嘴!五年前你便该舍了肉身,回归山门了!擅自逆天改命,撑到如今,你又成了何事你既然如此做了,为师自然不会阻拦你,可五年时间,你挟裹数百万百姓,却一事无成,只造成了更大杀业,这不是才疏德薄、好高骛远,是什么
如今引来人家杀你,便是你命数真正到了,休要再多言,速速回山去面壁思过,莫要再想此事了!”
南华老仙见张角如此态度,也是生气起来,厉声呵斥道。
一旁的太上老君看着这对师徒,却是一挥拂尘道:“罢了,面壁思过便不必了。你这弟向来行事极端,此番虽然闹出许多事情,但终究还是将太平道传播天下,为太清一门日后兴盛开启了局面,也算是立下了不功劳,便算他以功抵过。张角,拿了这枚仙丹,先回山去重聚肉身,好好修炼,莫要再次让你师父失望了!”
太上老君淡然罢,扔下一枚仙丹。
“谢老君,弟一定潜心修炼,再不让老师失望。”张角捡起仙丹,便向二位长辈告辞而去。
“老君,为何如此宽恕这个逆徒,他可是惹下不了的祸事,怕是道尊传道之事都会受阻。”南华老仙望着张角离去的身影,对老君问道。
“不。这件事情他行事确实太过极端,但所做并无大错,也算是个尝试。那个辈所立道教、尊三清,传的是三清,却不是太清道尊的道。虽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本来是一家,但如今毕竟各传道统了,你这弟只可惜才具不足,不然他当真做成,却是对我一门大大有利。”
太上老君微微摇着拂尘淡然着,面上露出遗憾之色。
“老师所有理。难怪老师又收了张道陵为记名弟,让他在汉中传道,原来是早看出张角不堪大用。”
“呵呵,张角和张道陵正好是两个极端,一个太过极端,一个又太过温吞,真是可惜了,这要选一个凡间传教之人,并不容易。那个后辈确实不错,只可惜他似乎早有了传承……”
“老师,弟听云中跟他走的极近,要不弟也替走上一遭,问问他日后将要如何。必定他立下的道教,已经站住脚了,虽然信徒不过百万,但很少有流民,都是真正的信众。”
“这件事情不用你我操心了,道尊自然会派人去的。”太上老君摇摇头道。
“既然如此,那弟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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