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一道血痕,让她皱紧了眉头,强咬住下唇,不让痛楚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她用双手捂住了埋进膝间的小脸,伤心的流着悔恨的泪水,她好气自己不争气,还为秦天趵牵肠挂肚,她全身上下最难过的地方不是受伤的部位,而是饱受摧残的一颗爱人的心。
秦天趵耳边微微传来委屈的哭声,迫使他更将脸整个埋入芳妃的胸脯间“真过瘾,好软喔!”
他把芳妃的乳头咬出了一圈齿痕,也在她柔软的乳峰留下了点点令人羞红的吻痕。
被噬咬的快感席卷了芳妃,她娇喘兴奋的叫着:“嗯,芳儿好想要”
她主动的想扯下身下惟一的蔽体物,好让他能就此长驱直入,满足空虚的自己。
秦天趵出手制止了她的热情“别急,荡娃儿,我还没玩够呢!”
他继续品尝芳妃平坦的小腹,故意在她欲求不满的秘境挑逗着,不停地拨弄她的柔软。
窝在角落站不起身的凝瓶儿,有些可悲的抬起小手,摸了摸她的腹部。
突然,凝瓶儿的腹中传来强烈的阵痛,让她惨白毫无血色的面颊上,除了有未干的泪痕外,还加上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凝瓶儿发白着脸色却仍倔强地紧咬嘴唇的样子,尽收秦天趵眼底,他早就决定了,倘若凝瓶儿不出声求饶,他也不打算松手。
“王,求您给我,芳儿不行了。”被爱欲的狂潮吞没的芳妃呻吟着。
秦天趵不顾芳妃激情的需要,无所谓地将长指伸向她凹陷的肚脐眼,缓缓的戳着。
“这样可以了吗?欲求不满的宝贝。”
爱欲缠身,不堪秦天趵这种折磨的芳妃,扭动着她丰满的成熟身子,将残破不堪的丝绸亵裤扯下,抬起如凝脂般的修长玉腿,攀附上秦天趵的虎背熊腰。
“王,抱我,快点充满芳儿。”
秦天趵邪魅的笑了一声后,大手覆上她浓密的花丛。
“别心急,我马上就来和你会合了。”
秦天趵接着用唇吻着芳妃大腿内侧的肌肤,白嫩嫩的一片跟着全数化为艳丽的火红。
沉浸于鱼水之欢的两人逐步进入情欲的高潮,凝瓶儿也渐渐到达痛苦的巅峰,她的身心同样揪痛着。
“啊!”凝瓶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流下,她眼见小腿处涌现的鲜血,忧心的大叫了出来。
这一声果然引起秦天趵的注意力,他快速放开巴在自个儿身上的芳妃,急忙向她冲去,抱着因为他而遍体鳞伤的人儿。
“别吓我!瓶儿,你怎么了?”他心急如焚的拍了拍她惨白的脸颊。
“趵、趵,孩子他”生怕孩子留不住的凝瓶儿,喘着大气想把话说完。
“瓶儿,你先别说话。我保证你和孩子都会没事儿的。”秦天趵安慰着她,想稳住凝瓶儿。
“救孩子,求求你一定要保住孩子。”忍住自身下传来的痛楚,凝瓶儿以着最后一丝力气恳求秦天趵。
“我答应你,你一定要撑下去,我马上宣太医。”
着急的秦天趵抱起陷入昏迷状态的凝瓶儿,火速往清心殿奔去。
* * *
清心殿
秦天趵在自己的寝宫内不断来来回回踱步着,昔日同样焦急等侯的画面袭上了心头,这次却有着不祥预兆的恐惧占满他狂妄的心。
进去好一会儿的太医们,皆神色不对的跪了下来“臣等无能,请王恕罪,饶微臣们免于一死。”
秦天趵脸色立刻转为铁青“快说,瓶儿的情况到底怎么了?”
“瓶妃娘娘因为身子太过虚弱,又受到太大的刺激而动了胎气,所以!”
从不曾看过秦天趵如此怒颜的众太医们,怯怯的不敢往下说。
“快点给我老实的说。”吞吞吐吐的众太医快磨光秦天趵仅剩的一丁点儿耐性。
“在瓶妃娘娘和腹中的孩子皆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臣等只好听从娘娘的指示,尽全力抢救娘娘腹中的小生命。”
“老天爷保佑,小阿哥总算保住一条性命,只是”结结巴巴的太医无法把话说完。
听到挂念的孩子总算健康的出世,秦天趵松了一口气!但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那块大石却仍悬在那儿。
“瓶儿呢?瓶儿的情况如何?”
“瓶妃娘娘,她”束手无策的太医们救不回王的爱妃,只好不停磕着头,向王谢罪。
“究竟怎么回事?”
秦天趵心中已猜想到七、八分,但他不肯相信凝瓶儿会这样撒手离开,秦天趵执意要御医们说出真相。
“启禀王上,瓶妃娘娘甚至连孩子都没见上一面就昏了过去,现在躺在床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伤心的蝶儿接着说出大医不敢说的话。
“什么!?连一个人都救不活,我还要你们这群饭桶做什么?”
秦天趵发狂的抽起侍卫的护刀,大手一挥就要将一个个没用的御医全部砍头,为凝瓶儿偿命。
“王,属下斗胆,请王饶了太医们,属下愿意一死以消王上的怒气。”关阙挡下秦天趵刺下御医们的一刀,将秦天趵的大刀转了一个对准自己心脏部位的方向,誓死如归的请求他的降罪。
“关阙,你敢胆以下犯上,给本王让开。”秦天趵不留情地将手上的刀更深一层的推入,使关阙的胸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
胸膛前的剧痛,让坚持站着不倒下的关阙忍不住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那触目惊心的血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
“关阙,你还真有本事。”
关阙以自己的生命所做的死谏,让秦天趵只好放下手中的刀,不顾众人的惊慌,冲出了清心殿。
* * *
“啊”秦天趵漫无目地的狂奔。
在经过御香阁屋外的那片林子时,秦天趵慌乱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那满园子种满了凝瓶儿最爱的樱花树,秦天趵此刻正痴痴的望着。
“瓶儿,这是你最爱的樱花啊!”轻抚樱花树让秦天趵触景生情,昔日两人曾携手一起徜徉在树下,凝瓶儿似幻梦般的身影伴随花瓣飘落的画面,还清楚地印在脑海,如今伊人却不在了。
他悔恨地敲打着树干“瓶儿,你不能走,别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啊!
正当清心殿所有人都担忧的急忙出去找秦天趵之际,谁也没注意到一直躲在一旁鬼鬼崇崇的芳妃。
“大家都为你这位瓶妃娘娘着急、烦忧是吗?”
陷入疯狂情绪中的芳妃偷偷摸摸地窜入内室,带着不怀好意的心情接近凝瓶儿的床边。
她睥睨的看着凝瓶儿美丽的脸蛋。“就是你这样妖媚的女人抢走了原本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王,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芳妃发狂地妒忌着凝瓶儿。就是她这个淫荡的贱货,凭着狐媚的身段迷得王七荤八素的,让秦天趵如被下了蛊般地为她痴狂。
“我不会再让你这个狐狸精醒过来了。哈哈!你去死吧!”
芳妃毫不犹豫地高举起手中自己准备好的刀子,直直地往凝瓶儿虚弱不堪的身体刺去。
“住手!”
秦天趵收拾起悲伤情绪回到寝宫,想静静陪凝瓶儿走过最后一段生命旅程时,却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惨剧的发生,晚一步的他,无法将夺走凝瓶儿最后一丝生命力的刀子夺下。
大批的守卫赶至混乱成一片的现场时,只来得及将闯下大祸的罪魁祸首芳妃捉住。
“王,再也没有人可以妨碍我们了。”被守卫制伏的芳妃,不知悔改地欲上前拥抱脸色铁青的秦天趵。
“快去找太医过来!”秦天趵不死心的赶紧用双手覆上凝瓶儿的胸口!想制止她伤口处不断涌现的大量鲜血。
“哈哈!她死定了。”眼看他对奄奄一息的凝瓶儿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被拖出去的芳妃开心大叫着。
被芳妃这一刺而回光返照的凝瓶儿,终于清醒过来。
“趵,不用宣太医了。”口中吐出大口鲜血的凝瓶儿,知道不管怎么做,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瓶儿,别说话,太医马上就来。”秦天趵胸口也如被撕裂般地感到痛苦。
凝瓶儿断断续续的喘着气“我不行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瓶儿。”秦天趵看着愈来愈虚弱的凝瓶儿。
“趵,你仔细听我说。”凝瓶儿要对秦天趵表明自己真实的心意、坦诚最深情的爱意。
他拍了拍凝瓶儿的背,要她顺口气再继续说下去。
“瓶儿,好,我听你说。”秦天趵同样深情地安抚着她。
“趵,我爱”
岂料,还有话要说的凝瓶儿,却来不及留下最后一句话,就被黑暗给吞噬了。
“不!不”他怒吼着。
那凄凉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宫殿,令人鼻酸。
“王,请节哀,瓶妃娘娘已经”御医们无奈地垂下了无能为力的双手。
秦天趵无法置信凝瓶儿又再一次的从他身边溜走,而这一次他却再也挽救不回。
“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是他的骄傲才会将她逼上绝路的。
“不,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走的。”
秦天趵立刻抽起实于床头用来护卫的小刀,措手不及的往左胳臂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流入凝瓶儿的檀口,把所有对她难以割舍的情感都投注下去。
“王,您不可以这样做。”侍卫们连忙上前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别过来,谁都别想阻挠我。”秦天趵充满血丝的双眼里全是懊悔。
就这样僵局持续着
凝瓶儿胸口上未干的血迹和秦天趵不断涌现的鲜血,交织成一股诡谲的气氛。
众人不禁叹息。
仍旧不见苏醒的凝瓶儿和回荡在屋内的悲恸气氛,今秦天趵颓然垂下了手。
蝶儿为此更是痛哭失声,抱起刚出生的小婴儿走向他。
“主子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能为王平平安安的产下健康的小阿哥,现在她总算达成所愿,可以安心的走了。”
兀自沉浸在思绪中的秦天趵,被蝶儿这一席话震住,他二话不说马上离开凝瓶儿的床边,接过蝶儿手中的孩子。
“就是他,就是他害死瓶儿的!”秦天趵掀开包住孩子的布巾,将之高举过头。
怒气腾腾的秦天趵,俨然将矛头指向无辜的小婴孩。
“咿”哪知小婴儿一点也不害怕他的恐怖举动,转了转明亮的大眼,高兴的出声。
“王。”在场的众人一阵哗然,惶恐得跪倒在地。
秦天趵用受伤的大手狠狠地按住小婴儿的咽喉。“害死了瓶儿,我要你付出昂贵的代价。”
“呜”稚嫩且脆弱的肌肤出现一大圈的瘀痕,小婴孩扭动着短小的四肢挣扎着。
秦天趵根本不顾亲生孩子的性命,他只知道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小婴儿,凝瓶儿才会拼尽了仅存的力量,甚至背弃他的深情离开他。
秦天趵嗜血的将手臂上的鲜血沾满了新生婴儿的脸,那触目惊心的景象使见过大风大浪的护卫们也慌得不知所措。
关阙想上前阻止,不料伤口竟因他这么一扯动而更加裂开,可他强忍疼痛还是要上前去。
蝶儿先关阙一步爬到了秦天趵的脚边,不停的叩着头。
“王,请饶了小阿哥一命,阿哥还小,承受不住的。”
她用力的程度,额上甚至因此出现斑斑血迹。
“王,您这样做,瓶妃娘娘不能瞑目的。”
对凝瓶儿的情感彻底蒙蔽了他的理智,秦天趵对孩子充满仇恨的心还是暂时无法平息。毫无预警的,他松开了手,让小婴儿直直落下,幸好最后一刻关阙及时以身子护卫着。
“谢谢王。”关阙明白自己以生命效忠的王,绝对无法亲手将血浓于水的亲生儿子杀害的。
“哼!”他冷冷地看着被救回的孩子,接着不顾众人的反对,坚持抱起断了气的凝瓶儿。
“谁都不准跟来。”撂下这句警告的话后,他便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