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轮换着边走边睡。
也只能如此了。
“看来老木头的预感还真没错,的确是一个悲剧的晚上,”杨林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你们盯着,我赶紧补补瞌睡。”
不说起这事还好,一提起来,莫名其妙的一阵心跳。
妈的!我连忙深呼几口气。
难道这事还没完?
这还能有什么岔子?川藏线已经走了过半,最危险的一段路都已经过了,接下来就是八宿、波密、林芝,虽然还有个米拉山,路不算是特别好走,不过也再没这么险峻的地段了,还能碰上什么?爆胎?爆缸?甚至是地震?塌方?这怎么可能嘛!
我越是想越是觉得心惊胆战,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一把拉住小丫头,两腿发软,战战兢兢的。
“老木哥哥你怎么了!”小丫头看我这个样子,也被吓得不轻。
我摇摇手,示意她没事,让她给我那瓶水,才刚灌了一口,胃里一阵翻涌着,连忙趴在路边呕了几口。
“不行了,我这感觉不对,应该是高原反应了。”
刘闫听到动静,跑过来看我一脸苍白,吓了一跳,问我要不要吃两片维生素C什么的,我说没事我蹲一下就好了,让小丫头先回车里去睡。
小丫头死活不干,非要照顾我,说是不放心,刘闫毛手毛脚的不会照顾病人。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装作没事的样子,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才把她哄上车,关了车门,我拉刘闫找了个屋檐避雨处,准备抽跟烟,悄悄跟他商量。
“门三儿,”这是杨林我俩给刘闫起的绰号,闫字拆开,门三儿,“门三儿,你知道我这种预感时灵时不灵的,我这回不是什么高原反应,肯定不是,这回来的太猛了。”
“你觉得要出事?”
“不知道,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按道理说七十二拐过来了,前面路不会太难走,能出什么事?”
刘闫也搞不明白,试探着问,“如果不是路上的问题,那会不会是这次生意要黄?”
我心里默念着他的话,试着平复了下心情,发现虽然没有完全的静下来,但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激烈反应,不由得苦笑着说,“应该不是,我没发觉有什么不对。”
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刘闫就让我别再多想了,我又在心里把几个关键词过了下,塌方、爆胎、坠崖什么的,都发觉对不上号,也只能点点头,说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行就从今晚开始,三个伙子轮流值班,轮流休息,务必保证至少有一个人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以应对各种意外。
折腾了一会更是睡不着,我决定这第一晚就我来守吧。
刘闫见我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多注意,自己回到车里,把车窗摇下来一小截透着气,就准备睡觉。
而我依然恍惚不宁的,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叼着半支烟,盯着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的投影发呆。
雨,下得更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