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满其实想过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总比答应和他谈恋爱来得有活路。
她摸不清简律辰是怎么想的,她看不懂他,只觉得倍感无奈。
别的先不说,鱼小满决定好好夯实一下她跆拳道的基本功,以作防狼之用。简浔一搞定,他走他的阳关道,她拉着瑟儿过她的独木桥。
他自己处理白泽这边的事情也好,她能帮上忙也好。这件事一过,她就没什么心理亏欠地,能离他远远的了。
鱼清明就倚在她的房间门口打量她:
“小满,简律辰穿的衣服是前几天刚上市的新款,这照片,可不像是从前拍的。”
鱼清明对衣服多敏感,他注意到了沈碧玲不可能注意到的问题。
鱼小满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鱼清明就又问:
“你又和他牵扯了,是吗?”
鱼小满停了停动作,抿了抿唇:
“只是……从前惹下的事情,没处理完。最后一次了。”
鱼清明就走进来,靠在书桌边看着她清理,声音有些怅然又提醒:
“鱼小满,你是个大姑娘了。”
“我知道。”
鱼小满这才抬眼看了鱼清明,声音很冷静:“我知道的,哥。我不是还在犹豫什么的,也不是反反复复在折腾。……我不是,不是还对他存有什么幻想。”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哪有时间折腾呢……再过几年我就成老姑娘了,那时答应了她母亲,我就没有退路了。……到了年龄得做该做得事,我会遇见下一个人恋爱结婚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好。”
鱼清明点点头,然后淡笑。“我知道,你其实没爸妈想象中的让人操心……你心里有了决定就好。”
他又翻弄着鱼小满桌上的纸笔,像是闲聊,又漫不经心地问:
“下一个,可能就没有这么刻骨铭心了,或者还平淡无奇,这么想想,会不会还有点伤感?”
鱼小满就怔然坐下,仰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然后才涩涩地笑了,老实回答:
“这么想着,还真叫人悲伤。”
……
割舍一段饱满充实,无可比拟的过去,就像要把人心口剜下一大块肉一样。以后不会痛了,但是会让人觉得,生命里再也不会有的东西,像被带走的陨石,从此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遗憾吗?”
“总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小满……你从前很勇敢的。”
“不,他说我从前就懦弱。”鱼小满低低地,带着些苦笑。……如果她没有懦弱地离开,所有如今收不了场的一切,可能都不会发生了。
简律辰,我现在只能离开你,只能拒绝你,我又能怎么办呢?
那一刹那鱼小满突然落泪,她仰起头蓦然又问:
“哥,我矫情吗?”
他还说,她矫情。
鱼清明怔了一下,然后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摸摸她的脑袋,叹息似有若无,轻声回答:
“矫情啊,矫情得让人心疼。”
所以,简律辰这么说的时候,也是疼的吧?
……
“我只是因为工作协议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简先生人格伟岸,为人正直,而且这屋子里还住着一位小朋友,应该不会对我乱来的吧?”
鱼小满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放下箱子,率先放话,立好城墙。
“应该不会。”
简律辰正好踩着拖鞋从厨房出来,正好是周末,他手里拿着西红柿和菜刀,身上还系着围裙,居家的样子简直暖得要人老命。
“应该?”鱼小满拧着秀眉重复。
“我无法保证。”简律辰漠然回答,“最近家里女客比较多,人格伟岸不起来。”
“……”
家里女客多?他这是要自毁道行到什么程度。
“需要帮忙吗?”
简律辰把西红柿移到了持刀的手上,准备去提鱼小满那个不小的行李箱。
“不用!”鱼小满拖着箱子蹭蹭后退,“我的房间还在吗?”
她很自然地用了“我的房间”几个字,而不是“我住过的房间”,简律辰不由自主幽深了眸色,唇角带着星星点点的朦胧:
“一直都在。”
鱼小满于是拖着箱子轻车熟路地去了她的房间,这还是当时简律辰专程给她开辟的空间,和客房不一样,他从来不把她当客人。
她从前会觉得,他是认为她够不上客人的资格。
可她的房间其实被李肃修缮得,比客房好啊。
简浔才是长期住客房的那个。简浔从楼上客房下来,正好看见鱼小满拖着行李箱没入楼下的房间,惊疑不定:
“叔,鱼小满?”
最近出现的一些被沈奶奶送来想当他小婶的女人,可是没人能在这间房间里留宿的。
难怪她之前来的时候,对这个房子的格局这么熟悉,嗯,原来那是她的房间。
“你排斥她么?”简律辰问。
“……不排斥。”
简浔想了想,又看了简律辰浑身上下的行头一眼:
“因为她会做饭,而且她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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