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暂时又没有可以玩的,于是朝两人点点头。
“万千的。”对方又说。
“好啊,玩钱。”鱼小满边纠正他们的发音,边从身边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我现金就几百来块哎,你们要玩多大的?”
“玩笑了不过眼,颗以勇洞悉压。”
鱼小满又好不容易才翻译过来,他们说要玩大一点,可以用东西抵押。然后还得意洋洋地从背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速冻球,往里面浇了点水。几颗晶莹剔透的一颗碎钻石跃然而出,在他们黑黝黝的手上亮光闪闪。
卧槽,钻石!南非来的?这是在炫富的节奏?这是觉得她铁定会输的节奏?
鱼小满登时不忿,于是解下手里的一条铂金手链,想了想,又把简律辰手上的腕表也解下放在桌上。
这股子不见外的动作成功让简律辰侧目。
“借我用用。”鱼小满赶紧笑嘻嘻地朝他小声解释,“不会给你输出去的。”
“Pt995的,今年新款。这个,”她开口用英文对着两个印度家伙解释,又打量了一下简律辰的腕表,“瑞典Di大师的作品,表盘羽毛镶嵌技术,手工打磨的内扣,够不够?”
对面两个面面相觑,见鱼小满这么容易上钩,面色似有喜意随后纷纷点头。“狗的狗的!”
鱼小满忍无可忍:“Can you speak English.too(你们能也讲英文吗)?”
这普通话水平,简直了。
两人闻言一愣,终于开始叽叽呱呱说起了英文,噼里啪啦给鱼小满介绍了牌的玩法。大概就是他们发出五列牌,每张牌上压出一叠,让鱼小满按照从小到大,相邻花色的顺序移动,然后排列起来,只到一整副牌都排列起来,当无牌可移的时候,可以申请发牌,四次机会,发完若是还没有可以移动的,鱼小满就是死局,输了。
扒拉扒拉一大堆,鱼小满打断他们:“懂了懂了,咱们开始?”
啧,说的不就是蜘蛛牌么?她又不是没玩过。
按照鱼小满的算法,蜘蛛牌一副的时候,她基本是不死之身,她最高的时候玩到了五副一起上。
简律辰没吭声,只是看着那两个人灵活洗牌的指尖,莫名让他想起赌桌上手指同样的灵活的专业荷官。
专业的。他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等一下。”简律辰按住了鱼小满要伸出去的手,把桌上的链子手表拿了回来,突然看似亲昵地握着鱼小满的手,转而把自己钱包里的几千的现金拿出来放到桌上,用英文对着两个印度人道:
“小玩几把就可以了。赌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已经升级成赌博了,中国这里,不允许。”
鱼小满又是惊讶,又是奇怪地抬头看简律辰,盯着他握住自己的手,瞪大了眼。
哪有……不允许?
“是吗,那好吧。”
那两个人随意给了鱼小满五列,盯着桌上那几千块,好像也觉得不少。嗯,反正他们的钻石也是假的,不知道用这个骗过多少人了。
简律辰点点头,不看鱼小满,又僵僵松开了鱼小满,继续神游太虚。
鱼小满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自己从前的玩法,很快开始了移动。
一边漫不经心地移,一边还对简律辰信誓旦旦保证:“不会输的,我会给你赢好多钱过来。”
加牌,鱼小满又开始移动,只是这么不过四个来回,鱼小满竟然就没有牌可以移动了,申请加牌,再移。
不到三步,又移不动了。
于是再申请,再移。
——鱼小满到了一半的时候,很快就阵亡了。
她瞪着眼,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很久没玩,技术退步了。她在电脑上玩的时候,真的一副牌的时候没死过啊!
这有点不科学。
鱼小满推过去两百块:“第一把算是热身,钱输光为止。”
然而更不科学的事情发生了:鱼小满接下来的玩法,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她玩的也不算大,两百块一个来回,后面四五局的时候,想加注赢回来,四百一个来回。然而她输得惨不忍睹!
一盘都没赢,一盘都没赢,这真的很让所向披靡的鱼小满受挫憋屈的好么?
“这不科学。”鱼小满嘟囔了一声,然后手往前一伸:“Let me have a check(让我检查一下牌).”
要么这副牌肯定花色不对,被他们搞鬼了,要不自己怎么可能一个不赢,一个……不赢啊。
“here you(给你).”对方好像也不介意,坦荡地让鱼小满把牌全部检查了一遍。
五十四张,花色没错,数字也没错。
鱼小满彻底地陷入了郁闷状态。
难道电脑智和人工随机发牌还是有区别的,为毛她在电脑上就能一直移,现实里就不可行?
不信这个邪了还!“再来!”
鱼小满一双眼睛都快瞪成铃铛了,接下来每一局都很小心翼翼,观察了很久才开始移牌。可瞪成铃铛也没用,因为她在持续脑死亡。
直到眼前的票子,全部被对面两个黑家伙给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