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喜派遣的人去成功的救下从宫里出来的两个道士本人也带着人来到了平阳侯的府邸。平阳侯心里有鬼,看见高喜心里便是咯噔一下,那个死胖子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事情了结妥当了没有。
但是皇帝派来传旨的人是高公公,足见事情恐怕不小,且这个人是皇帝的心腹,既不能拉拢,又不能慢待。只得忙忙的换了衣服,焚香接旨。高喜托着一卷子黄绢,瞥了一眼地上黑压压的平阳府的人。只见平阳侯穿着平常的长袍子袍低有些微的褶皱,显然是忙乱中跑出来,连场面上的衣服都来不及套上,心里便有了谱,淡淡的笑了笑,平和的道:“侯爷听了旨意莫要紧张才是。”平阳侯本就不安,听了这话,心头登时如大锤砸过,震撼不已,冷汗如瀑般落了下来。高喜看在眼里,笑了笑,再不多话,径自展开手中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露华宫梅修媛入宫以来,温雅恭敬,恪守妇德,今天降恶疾,朕甚怜之,特准平阳侯及夫人进宫探望,怡保天伦,钦此——”他宣完旨,把手里的黄绢细细的卷起来,交到平阳侯的手中,看着他的表情明显松下来的样子,心里不觉好笑。
这边平阳侯站起身来,心道,原来是女儿的病症,皇上此举,倒是颇有示好之意。怪不得高公公刚叫我不要紧张,原来是想岔了,心里的大石便放了下去,转而一想女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太后那边也还没有着人来递话,心里也着实有点担心傅雪。便道:“有劳高公公,公公少待。等我换件衣服,即刻就进宫。”高喜轻轻颔首,也不进去,就直接站在院子里等。
不一时,平阳侯夫妇便穿戴妥当的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宫去了。等见到皇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麻麻黑了,平阳侯心里焦躁,易天远看着他,不紧不慢的道:“傅侯爷到了。朕还没有用过膳,你可用过了吗?”平阳侯一欠身。道:“启禀皇上,微臣来地匆忙。还没有用过饭,等看过娘娘回到府中在用不迟。”
易天远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道:“侯爷此话差矣,朕以为该做的事情就要做。分寸也要把握好,才能保证自己安泰平安。比如这用膳,早一时晚一时对身体都有弊无益,侯爷以为然否?”
平阳侯听着皇帝的话里有话,刚刚放下来的心就又提了起来,暗悔刚才急急忙忙的出来。没有暗中下令警戒。眼睛里不觉闪过一丝阴狠。易天远在上面看得真切。心中暗恨,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反而笑了,道:“话说到这,朕这里刚刚传了晚膳,你就陪朕一起用吧。”陪皇上单独进膳是无上的恩典,但是现在的平阳侯却高兴不起来,虽然直觉是一场鸿门宴,却也不敢推辞,只得连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伺候皇上用膳。”易天远脸色忽然一沉,道:“平阳侯,你要抗旨?”平阳侯被吓了一跳,忙跪下道:“微臣不敢,臣遵旨。”易天远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笑了,神情像极了一只逗弄老鼠地大猫。只不过跪在地上的平阳侯夫妇却没有看见。
晚膳上地很快也很丰盛,御案对面早已多加了一张红木小案,自然是给平阳侯准备的,只是平阳侯夫人却不怎么好办了,平阳侯眼珠子转了两转,道:“皇上,微臣地夫人按规矩是不能入座的,不如叫她先去太后娘娘那里问安吧。”易天远哪里会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当即笑道:“太后娘娘那里不忙去请安,自然有见的时间,侯爷说地不错,底下的奴才不会办事,怎么就忘了给夫人添副碗筷,来人啊!”话音未落,早有伶俐的小太监按照诰命夫人的品阶抬了桌子来,顷刻间,美酒佳肴便摆满了。平阳侯夫妇面面相觑,怎么也不明白皇上葫芦里是想卖什么药。
易天远也不看他们,径自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道:“侯爷夫妇不必客气,这宫里的御厨手艺虽然比不上贵府,总归还是可以凑合用些地。”平阳侯又被吓了一跳,皇上话里地意思,明明就是责备自己逾距,当下也不敢多说,只好举箸,那美酒佳肴吃在嘴里,当真是味同嚼蜡。
好容易用了膳,天已经整个黑了下去,易天远惊讶地看着天色,道:“都已经什么时辰了,朕与平阳侯言谈甚欢,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本想用了晚膳朕带你们去见见梅儿,没想到天都黑了,这后宫,外臣可就不能进入了,只能明日再让侯爷见梅儿,共叙天伦,侯爷不会因为这个怪罪于朕吧。”平阳侯心里苦笑,脸上却哪里敢露出一丝半点,忙恭了身子,道:“微臣惶恐,受皇上大恩,哪敢有怨,祖宗定下的规矩,微臣自然是要遵守地,如此,微臣就明日再来给
娘娘请安吧。”说完就想退去。
易天远哪里容得他走掉,所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当即道:“平阳侯不用急着回去,就在宫里住一晚上吧,我们君臣之间也很久没有深谈过了,正好你来了,不如就等明日见了梅儿再去吧。”说着也不待平阳侯说话,一挥手,道:“来人啊,带平阳侯夫人去储秀宫暂住一晚,好生伺候。”当即一群宫女便上前,恭了身子把那夫人请了出去。易天远这才回头,笑道:“高喜,先带侯爷下去歇歇,着人好好伺候着,待朕批了折子在与侯爷叙谈。”
高喜应了一声,一抖手里的拂尘,走到已经目瞪口呆的平阳侯身边,故意阴阳怪气的道:“侯爷,请吧!皇上下了这样的恩旨,侯爷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平阳侯猛地醒了过来,心里暗暗叫苦,只得跟易天远谢了恩,深一脚浅一脚的跟高喜走了。
夜慢慢的深了,易天远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宽大的龙椅上,四周明晃晃的。却显得愈加冷清,忽然一只儿臂粗地蜡烛上爆了一朵大大的烛火,噼啪一声很是响亮,易天远转过头,凝视着,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道:“进来吧,事情都办好了吗?”
一个漂亮的空翻,眼花处,地上已经凭空多了一个黑影。黑色劲装包裹下的身躯散发出淡淡的煞气,对着易天远一跪。双手捧上一个小巧的黑色玉符。沉声道:“皇上,微臣孙茂。幸不辱命。”
易天远微微点头,道:“那只玉符朕不要了,交给你吧。从此,你就是那十万大军新的统帅。”孙茂一惊。接着拜了下去,大声道:“微臣誓死效忠皇上。”易天远点点头,严肃道:“不要掉以轻心,这些人都是跟着傅家好久的军人,不是新兵,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一群乌合之众。却也能搅得人乌烟瘴气。以后的日子,你少不了要费不小的力气。你要有这个心里准备。训兵地事情朕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你虽然要劳累些,但等到把平阳侯的事处理完,朕会调一二个信得过地人去助你,你到时候酌情办吧。”孙茂一一应了,自去调度人手继续去围着平阳侯府。
这番变故身陷宫里的平阳侯自然是不会知道地,但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但是皇城外面,却早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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