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笑着看了看她,眼睛里的温度却一点一点的消失了的冰冷下来。梓悦说得高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人的变化。不过她的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众妃都先是惊讶,再看上梓绣的眼睛就变得不同了,早有人忍不住嗤笑起来,顿时大殿里沸腾一片,梓悦得意的看着,心里泛起一丝复仇的快感。
易天远看在眼里,从眼底划过一丝怒火,正要发作,却不想梓绣忽然转过脸来,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包涵着千言万语,易天远看着她对着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恳求,便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好恨恨的坐在那,心里对梁梓悦不觉得有些咬牙切齿。
梓绣给易天远丢过眼色以后,看着那些人也笑得差不多了,这才笑道:“是啊,我也觉得娘是最美的女人,梓悦说我比她美,却不知我只传承了娘不到万分之一的容貌。我一直都尊重我娘,只要是个人就应该尊重自己的娘,至于她是什么身份,花魁,乞丐,强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我知道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生了我养了我的人,这就足够了。”她笑笑,又回过手却把刚才放下的酒又拿了起来,对着梓悦柔声道:“本来这酒是敬你的,但是你是有了身子的人,实在是不适合喝酒,所以就我来喝吧,权当是贺你了。”说着一仰脖子,把那三杯酒倒入自己口中,咽下去以后,笑笑的眼波柔媚的绕了一圈,道:“这罪我也赔了,该怎么高兴就继续吧。难得有个好日子。”说着便施施然的走回自己的位子去坐下,一眼都没有再看梓悦。
梓悦没有看见预期中梓绣暴跳如雷的样子,刚得来地那点得意便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恨意压了过去,凭什么你能这样无所谓,凭什么你做什么事都能这样云淡风轻。她狠狠的捏住自己的拳头,看着梓绣径自回了座位,她自己平白的跑出来,现在大家都在看,如果她就这样回去很是突兀,可是站在这就更尴尬。一时乱了分寸,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茫然的站在那儿,脸涨的通红。丝毫不觉自己尖尖的指甲已经狠狠的刺入了手掌之中。
梓绣坐在太后身边,笑着指着一盘金丝糖卷子,道:“娘娘尝尝这样,味道是极好的。酥甜却不腻,入口即化。”她小心地夹了一小块放到太后的盘子里,然后忽然想到什么,掩口一笑,眼睛亮晶晶地对着太后道:“嫔妾糊涂了,这是娘娘宫里做出来的。有什么味道娘娘没尝过。娘娘别怪玉儿多事吧。”太后慈和地笑笑。道:“玉儿是一片孝心,哀家哪能不识好歹?”说着举箸。吃了两口,道:“这味道哀家平日里也是极爱的,玉儿倒真是蒽质兰心,知道为人着想,哀家岁数大了,是喜吃甜软的这一口。”
梓悦听了,便狠狠的抬头看了一眼,正看见易天远地眼神穿过太后,落在梓绣身上痴缠着,脸色就更加难看,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难受非常。刚想再说什么,忽听那边德妃轻咳了一声,道:“悦儿回去坐下吧,有着身子呢,别人不知道心疼你,你自己要知道心疼自己才是。”梓悦神色一黯,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转身回了位子。梓竹垂着眼帘,笑着,象是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上面的几个不说话,底下的人自然懂得看风向说话,不一会,大殿理就恢复了融洽的气氛,似乎刚才那点不愉快根本就没发生过。梓悦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更加忿恨,那口气憋在心里,却无法排解,本来太后要给她过生辰地那点得意,就烟消云散了。
这一宴,上位地那几个各有各的心事,或者心不在焉,或者强颜欢笑,吃地很是痛苦,好容易等到太后说了一句:“哀家累了,人老了,精神不如以前了,稍微坐一会就觉得吃不消,实在是不能和你们比了,你们玩吧,哀家要回去休息会了。”大家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齐齐的起身恭送,太后站起身,笑着扶了傅雪的手,饱含深意的看了梓绣一眼,便走了。梓竹被那一眼看得有些惊跳,却不肯再去回想刚才的事情了,反正该做的该说的,也回不来了,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太后一走,易天远便走到梓绣面前,道:“坐了这么久,朕也累了,你要是也玩够了,朕正好想到你的点翠宫坐坐,就一齐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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