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笑笑,道:“岳宣戎马一生,到头来却还是迷在情里动不了身,哀家听说,他自夫人死后,就一心娇养女儿,再未续妻,想那个岳婕妤,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吧,不然,岳宣何以十几年孑然一身?”易天远笑笑,道:“飞扬倒是从懂事起就心疼她爹,一直劝岳将军续弦,奈何岳宣情深意重,发誓今生不再另娶,这份心,让朕叹服啊。”太后抿抿嘴,看了看傅雪,道:“可惜你是皇帝,但愿岳飞扬不要有他爹一样的心意才好。”易天远仰头一笑,道:“有劳母后费心。”太后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自不痛快,正欲再说些什么,只见易天远已经转过头,目光直刺向傅雪,笑道:“怎么?朕的梅儿倒勤快,又来给母后请安了,有你伺候着母后,朕倒放心的很,朝政繁忙,朕不能时常陪伴母后身边,心中深以为憾,你就代朕尽了这份孝心吧。朕今天就下旨赐你住了慈安宫吧,也省的天天奔跑劳累。”傅雪听了这话,脸色更白了几分,想说什么,一抬头,却见易天远一脸肃然,只得跪下道:“臣妾谢皇上恩典。”太后直起身来,笑道:“皇儿,哀家是喜欢雪儿这孩子,但总不能为了我这个老太婆,耽误了她。”
易天远却不答话,只笑着用一根指头轻佻的抬起傅雪的头,笑道:“怎么,梅儿感到委屈,早就来太后这诉苦来了?受了什么委屈,怎么不告诉朕呢。可是朕待你不好?”傅雪只觉得面前男人双瞳漆黑闪闪发光的如同暗夜中的星辰,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忙低下头去,声音颤抖的嚅哝道:“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太后见他为难傅雪,脸上有点挂不住,沉声道:“皇儿,雪儿倒是一片好心来找哀家求情的,她这么温柔婉转的性子,哪里会说皇上的不好。”易天远听得此话,眉头一挑,诧异道:“哦?梅儿是来向母后求情的,却不知道是求的什么情,不如说出来让朕听听,谁那么大的面子。”太后看看他,忽然温柔起来,抬手把他拉了靠近自己坐着,笑道:“雪儿这丫头,心肠就是软,昨儿哀家到园子里去游玩,却不想看见个不懂规矩的粗使宫女,在那乱逛,一时气恼,就叫雪儿代哀家去处置了,赏下了四十棍子,哪知道这丫头心软,看着那宫女被打的可怜,一大早就巴巴的来求哀家,叫把那宫女赦了。可正说着伤心呢,皇儿就来了,你看看,这事怎么处理好呢,依哀家看,雪儿斋心仁厚,不如就赏了给她吧,那宫女也算是福分了。”
易天远嘴边一抹笑更沉,眼睛探究的看着傅雪,道:“梅儿心倒是软,若是看见那宫女现在的惨状,恐怕会睡不着觉吧,朕想那宫女应该是这届秀女随身跟进来的丫头,朕就让她回到原来的主子那吧,如若不是,还是留在原来的地方,就不用进来了,省得让梅儿看着伤心,不是更好。梅儿认为如何?”傅雪哪敢说个不字,冷汗直流,一迭声的应道:“皇上圣明,但凭皇上做主。”
易天远满意的笑笑,回身给太后施礼道:“儿子想起早朝下了,还有折子没批,这就去了,母后保重。”太后笑道:“国事要紧,不用惦记哀家,你自去忙吧。”易天远笑着退了,走到门口,象是忽然想起什么,回身道:“进宫这么久了,今晚,就让梅儿侍寝吧,母后可不要留她太晚。”太后闻言笑着点头道:“哀家知道,会让雪儿早点回去准备的。”傅雪正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忽听这喜讯,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忙跪下谢恩,易天远看着她伏在地上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