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君让自己直视他的眼,点头道:“我是一个孤儿,也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可以浪迹天涯、随处为家的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想要一个根;天水庄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根,对小鹏也是,不管是对天水庄或者里头的人。/www.qВ5.c0M\\现在,鸣祥跟莫不飞离开了,司徒寿也不在庄内了,也许有一天她们会回来,却永远不会久留,永远留在天水庄里的,只有一个。”
莫遥生看进她的眼里,道:“是余沧元?”
“是余沧元。我知道他的一生就是天水庄了,这十年来我与他交情不算深,但是却有共患难的时刻,这几日,我十分认真想过,鸣祥得到幸福了,司徒寿也得到属于她的幸福了,我…不管我的结局是什么,余沧元他永远只会一个人,他待小鹏就算不像父子,但也是付出极多,我尊敬他,当他是我的亲人,所以…所以,我跟小鹏决定留在天水庄。”她咬牙说道,心中已有准备。
莫遥生望着她,直到她的眼眶红了一圈,他才放柔声音说道:“你别哭,唉,就算是假哭,我也心疼得要命。”
“我没要哭。”就是这点,她不愿用掉泪来左右他。
莫遥生微微一笑,瞧着她强忍的样子,仿佛时光倒退了十年。对他来说,不管是几岁的非君,都是她。
“我…”
她马上打断:“不要说。我就是看你要走,才决定告诉你的。你有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不要急于一时。”
莫遥生叹了口气:“这还要想吗?你的根在天水庄,我的根却系在你们母子身上,你要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直流着,鼻子红通通的,哑声说道:“小鹏老说我一哭就像毁容。你介不介意我像毁容的老女人?”
“怎会介意?你别哭了…”莫遥生瞧见她像有悄悄话要说似的,他从马上弯下身,见她主动靠近自已的脸,心里喜悦之情不在话下。“非君,你有什么话…”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唇轻轻碰到他的嘴。
他呆了一下,思及这是她第一次没因他的诱惑,心甘情愿地献上她的吻,心里狂喜难以形容,唇下的柔软略带咸湿的,是她的泪。他想要狂暴地吸吮她的滋味,想要…更多,她的唇是一个触媒,让他心猿意马、让他难以控制。
忽地,沈非君发觉他轻轻拉开她,努力地保持一段小小的距离,她的眼里必是流露出困惑来,他粗哑地解释道:“非君,你知不知道一个很久没有吃过饭的人,给他尝了一口饭,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摇摇头,见他似乎隐忍不住,微倾上身吮干她的眼泪,附在她耳边低语:“他会愈吃愈多,宁可撑死,也不会留一丁点渣来。”
她闻言,秀脸胀红,连耳根也微热。“那,你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好了。”童音从他们附近响起。
“小鹏!”她惊叫。不知何时沈小鹏已慢慢走过来。
他拉下脸,顺便连母亲一块拉过来。“你要走就走吧,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
莫遥生见他一脸不快,知道他瞧见了方才两人相吻的一幕。“小鹏,你…”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我照顾娘,对不?放心,她是我娘,我怎样也摆脱不了,只能照顾她啦。”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他柔声说道,迟疑了下,又道:“你娘…要盯紧点,我怕她出门会…
会不妥。”
沈非君又听他再次提起,心想她自己并非会生事的人,出门有什么好不妥的?她又想起他俩出门逛街时,他心神不宁却又盯着她猛瞧,好像她随时会不见似的…她轻“呀”了一声,终于想到了原因。
他怕她再离家出走吗?这就是他怕她一出门就不见的原因吧?
有人在催促他,他点点头,道:“我尽快回来,我会尽快回来。”“你保重。”
莫遥生再看了这母子二人,最后落在沈非君身上,直到连抹也不抹掉她现在的模样,他一拉缰绳,快马马上奔向前。
沈非君追了几步,大声喊道:“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厮守终生!”她终于喊出那句“厮守终生”的承诺来。
“娘,他听不见啦,你要告诉他,方才就该说的!”“我知道他听不见,才喊的。”
“啊?”这么狠?害他有点同情起他那个爹来了。
见人马已消失在视线内,她心里好像遗失了什么了。真恼,连过去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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