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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挥手让老太监走开,拿出卷轴一边看一边笑。
皇太妃道:“姚知府说什么?”
太上皇道:“一切在按原计划执行,刘津处处碰壁,天天在衙门里大发雷霆却毫无办法,东西倒是摔坏了不少。”
皇太妃笑道:“他这是急了吧?”
“能不急吗?太急着向人家邀功了,倒是吓到了那六个蠢蛋,六个蠢蛋人人都能征到两万兵,只有他连续多日就只有那两千多人,换谁谁不急?”
“我早就说了,此人根本就不是跟我们一条心,心里终究还是觉得乐王比不过那个人,若是认为乐王比那个人好,女儿嫁到了更好的,只会为女儿开心,哪有这样死死揪着不放的?”
“爱妃此言有理,若是以为乐王更好,就应该感谢那人放过了他女儿,一直恨着,就是觉得乐王比不上那人……朕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皇上心系江山社稷,哪像臣妾喜欢瞎琢磨这种鸡毛蒜皮?”
“既然如此,就让他死于那人之手。也顺便让其他人看看,见风使舵者没有好下场。”
“万一人家网开一面呢?”
“那就让人上奏一本,把老家伙这两年如何指挥乐王参与暗算他的事全都捅出来,朕倒要看看看那人如何应对。”
“陛下,臣妾认为不是这样的,这样反而不好。”
“为何?
“那就等于给了那人一个不计较私仇的借口,相反,要多说老家伙如何帮助那人建功立业,那人方有今天,此时他若放人,便是徇私……他才登基,正是昭告天下公正廉明之时,老家伙帮得越多,他反而不敢放人……”
“还是爱妃想得周到,朕是老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一层,这样一来,他再敢放人就无法服众了。”
“正是如此。对了,陛下,其他方面做得怎么样?那人找到办法应对了吗?”
“朕可以确定,他兵员招不足,钱粮筹不到,兵力不足,国库空虚,听说此时还打算发放几十万给那些遗民和降民,钱从哪里来?仗还没打,钱就不够用了,还敢乱花?”
“人家不叫乱花,这是在收买人心呢。”
“收买人心得有钱,现在话说出去了,过十天半月钱发不出来,就等着降兵哗变吧,那时虎口关能否保得住可就说不准了。”
“他会不会再耍个花样,让文官们再借钱给他?”
“耍不了啦,朕虽然退下来了,话还是管用的,此时谁再敢借给他,等朕重掌大权,一个也不会放过。朕以前就是太仁慈,杀的人太少了。”
“是,臣妾早就劝过陛下了,该杀的时候一定得杀,东晋为什么强,就是因为人家要杀人的时候,从来不行妇人之仁,你该学学人家。”
“说得对,爱妃,朕相信朕重掌大权的时间不远了。朕是想退位让贤,可他这么胡闹,把自己弄死不要紧,还把祖宗家基业败光,朕为国家考虑,只能再次出山,整理国家了。”
“你说你这儿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国家是个什么样子,想一口吃成大象,把大国打败显显威风,我们这么辛苦努力才让东晋国跟我们相安无事,他这么一搞,又得从头再来,就算你接手回来,又不知要赔多少钱,割让多少城池。”
“是啊,这个败家子,真是越想越气。”
“陛下,你也别生气了,要不是他这么搞,我们还没有机会呢,不就是再给点钱,赔点地吗,没关系,国家小了,也多少省心一点。”
“是,爱妃啊,在朕落难之时,只有你还在尽力帮朕,只要朕重登大位,李氏我还是得废,立你为皇后,让你母仪天下。”
“谢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