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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啥情况?”
“没有啥情况,都是王县长惯出来的”,刘伟明道:“昨年分管民政的王副县长上来检查工作,走到他们家,见他从小得了小儿麻痹,还在瞻养七十岁的老母亲,房屋又快坍塌,就责令乡政府将他家的房子翻修,还让民政局给他办了低保,又让残联给他办了残疾人补助。实际上,他对老母亲不仅不管,还三天两头打骂,跟着母亲要媳妇。老母亲常年在他姐姐家里生活,村上谁不知道。他自己养着三只奶羊,自己的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你别看他装的这个贼样,比起村里的大多数人家还宽裕。评低保评救济,他在村里根本就评不上。自打王县长那次对他照顾后,他给吃上利了,就常在乡政府转悠,见到有新领导来,或是来了县上的领导,他就装成这副可怜样,要救济,告乡上的黑状。有几次,弄的乡上很是狼狈。给他修理房子,乡上花了二万七千三百元,民政局不认,现在还挂在乡政府的帐上呢。”
“孙二狗,是刘乡长说的这样吗?”文汉亭听了,就阴沉了脸问道。
“我是残疾人,王县长说了的,政府应该照顾好残疾人,我没有吃的了,饿死了你们不得了。”孙二狗不回文汉亭的话,只是自言语地说着。
“昨年给你收拾房子,从你屋里搬出来至少四千斤粮食,还不到一年,粮食呢?”刘伟明厉声问道。
“我卖了,现在没吃的了。”孙二狗狞着脸说道。
刘伟明一听,猛的站了起来,圆睁双眼,双手簒的紧紧的,扑到孙二狗的面前。
“你、你、你”孙二狗被刘伟明这气势吓的不住后退:“你是干部,干部不能打人。”
“行了,刘乡长”,文汉亭赶忙阻止:“你先过来坐下。”
“孙二狗,王县长说的对,不能饿死人,可你是人吗?”对孙二狗说完,又转头对刘乡长说:“这都十二月了,从明年起,取消孙二狗的低保和残疾补助,乡上的民政救济孙二狗从此也不得享受。你马上落实,出了任何事,责任由我来承担。”
“那是王县长批给我的,你没权力给我取了”,孙二狗一听就急了。
“王县长批的,也是政府的,是王县长在不了解实际的情况下批的。我是政府的乡长,你不应该享受,就要取掉,给更应该享受的人。”
“好的,文乡长,我明天一上班,就落实这件事,早就该这样了。”刘伟明答应道。
“另外,你马上通知派出所王所长,就说我说的,有人在乡政府无理取闹,干扰政府正常工作,让派两个警察,把人带到他那去。”文汉亭又对刘伟明吩咐道。
“好的”,刘伟明答应一声,刚拿出手机,孙二狗就“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刘乡长,你可别打呀,我还有吃的,我再也不到乡政府来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