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丰雪做了哨子面。
哨子是炼猪油剩下的油渣。
炼完猪油,剩下的油渣,金黄微带点褐色。起锅后,拿一小部分趁热撒上白糖,吃在嘴里脆脆的,甜甜的,香香的,回口带着猪油的腻,可解馋了。
其余的收拾好,炒菜的时候放进去,让菜多点油气,或者用来做面哨子都好吃。
丰雪从泡菜坛子里捞出一些老泡菜、泡海椒,切成小丁,然后把大葱生姜切成颗粒,蒜苗也切成小丁备用。
起锅烧油,油热依次下泡海椒、大葱、生姜、泡菜粒翻炒,要炒出香味,老泡菜要炒久一点,免得太酸。
待泡菜炒好后再下油渣和蒜苗翻炒几下,倒入适量的水烧开后几分钟,下盐巴调味,然后勾水芡粉下锅,小火煮,待汤汁略微粘稠后起锅,面哨子就做好了。
挂面煮好后,捞在碗里。浇上哨子和匀,挑一筷子入口,酸中有辣,辣中有脆,喷香!连丰四儿都吃了满满一大碗,汤也喝干净了。
摸着微微凸起的肚皮,丰雪发出一声喟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变得慵懒而愉悦,像是被幸福填满的容器,装载着满满的满足感。
在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忧虑都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内心的宁静和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一盏灯火,几碗小面,最简单的人间烟火气,往往就是抚慰人心的良药。
饭后,丰雪拿出剩余的白报纸给林森写功法,三姐弟拿着几个竹玩具,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差不多了,一家人洗漱上床睡觉。
家里没有钟表,一直都是靠有线广播时间导航的。
村里的广播在早上6:30和晚上6:00会准时响起,雷打不动,而且,广播里也会整点报时,家里做农活或者煮饭什么的足够了。
等搬到街上去了,就会有诸多不便,得买一只马蹄表看时间。
李勤伟家和韩校长家都有一个马蹄表,铃声清脆的很,表盘很大,隔着老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太让人眼馋了!
昨天,姐妹三个已经和韩表叔婆以及李勤伟奶奶说了自家的打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音信。
其实,也可以亲自去街上找,要出租房子的会在门口贴着一张纸,写着简单四个字“住房出租”,去问问倒也不难。或者,让爸爸在单位上问一下,万一有合适的呢。
丰雪脑袋里装的东西太多了,她东想想西想想,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把答应小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夜深了,万籁俱寂。突然大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丰吉明披着袄子。走到门口,出声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了一个哆哆嗦嗦的女声:“丰哥哥,是我,我家遭贼了,猪被放跑了,你帮我找找吧。”
这是沟底下杨家的,丰吉明不想理会。
可她和月香算是沾亲带故的姊妹,她男人在外地工作,和自己一样,也是上门女婿。每次回来耍假的时候,总是称兄道弟散烟拿糖的,热情的很。现在他老婆来喊,推脱呢又说不过去。
况且,邻里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忙。农村里并不太平,贼娃子猖狂得很,尤其是没有男人在家的,更容易被偷。如果人人都关起门来,不管别人,那社会治安不知道会坏成啥样。
他沉声说道:“你等一下。”
丰吉明飞快穿上外衣,系好鞋子,回屋拿上手电筒,又顺手在门后摸了一根木棒,打开大门再轻轻关上,跟着李桃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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