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忻夏麦是知道的,捐赠的证书都在忻之萩那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爸爸他有很多好的作品都没让大家看到,有他的这些手记流传出去也很好。”
“少了几页的,肯定少了。”李老太太没看见写他宝贝外孙的,“那个戏叫《落灰》,因为违规参赛被禁了,但还有一份拷贝留着。”
不可能啊,家里的东西除了那个开不了的保险柜,其他都看过了,“手记少了,还有一份拷贝?我不知道,没有见过。”
忻夏麦手心里全是汗,她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吧。
“别急别急,你再好好想想,这些东西你能放在什么地方?”李老太太赶紧抚着忻夏麦的背安抚。
“我放的?”忻夏麦每次脑袋空空的时候心脏都跟着疼,“还有爸爸的剧本,叫《除夕夜》,《除夕夜》也不见了。是我放的?”
李老太太的记忆里,忻夏麦和唐喻很少吵架,最凶的一次就是为了《除夕夜》这个戏。
《除夕夜》主要讲的是团聚的家国意义,有一个段落的戏要去国外各地的唐人街取景,耗资耗时都不是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扛得住的,唐喻不同意她草率地进行项目,可忻夏麦坚持要拍完父亲的遗作。
架还没有吵出结果,唐喻就在剧组出了大事。
李老太太快慌了神,她还找不到唐喻来安慰忻夏麦,“不要紧不要紧,想不起就算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想得起了。”
“对不起……对不起……”忻夏麦提着礼服裙摆,匆匆奔向卫生间。
李老太太自知闯祸,赶紧把自己家老头子从外面叫了回来,可是老头子早几年就走不快了,赶到房间的时候唐喻没把忻夏麦从卫生间哄出来,但已经成功地进去了。
老头子回来了起码能护着她,她又不是有意欺负小姑娘的,不就絮叨了几句么。
“你呀!”黄老爷子用手指戳戳老太婆的脑门,“都交代你少说话了,不听我的!我还有多少力气够你折腾?”
卫生间里的两人一个坐在马桶盖上,一个坐在浴缸沿上。唐喻抓了抓自己定型做的梆硬的头发,“我外婆知道错了,你跟我出去,我让她给你道个歉,成不成?”
忻夏麦眼巴巴望着唐喻,这事没有对错,她只是难过了,偏偏还是在这个众目睽睽的情景里。
“到底怎么了?”唐喻走到忻夏麦面前蹲下,抬着头问,“你不想外面因为你弄得鸡飞狗跳吧?”
忻夏麦挫着自己的裙子,面料都要揉皱了,“那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你问。”
“我们之前认不认识,认识多久?”
唐喻重新坐回浴缸边,“认识,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你,那时候你爷爷还在世,你家在澜城有座小园林,你爷爷喜欢抱着你在廊桥上喂锦鲤。那年正好是2000年,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那次去澜城我要做个大手术——治好我的心脏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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