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生命就是一场场的错过,身在其中的他们很难发现,而当它成为过去式时,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此时的他们究竟错过了些什么。
最终只得感叹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时在城门之上的宇文化及,就这么凝视北方,直到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的踪影。手中攥着一张纸条,越攥越紧,最终宇文化及还是松开了攥着很紧的双手,随手将纸条扔下城墙。
北方的冬日,肆虐的狂风。纸条被吹着落下又飞起,几经周折原本攥作一团的纸条缓缓张开,一位戍边的兵士随手捡到了这张纸条,一看没什么特别,就写着:“知晓汝意,顶峰相见”八个字。兵士也不认识字,便撕碎了再度扬起,似雪花,飞舞着。
出城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彻底进入突厥领地后,和亲使团很多人的眼神突厥牙帐方向的景色所吸引。
突厥大草原的冬天,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冬天,它是一片白茫茫,但朦胧的白雪之间隐约可以看到两匹骏马之上骑着的几位艳丽蒙古服饰的女子与男子与忽有忽无的白夹蓝的蒙古包,把苍茫质朴的大草原之上锦上添花的增加了一缕色彩。
尤其是突厥大草原冬天的清晨,在层层白茫茫的雪层远处,有一丝昏暗的暗紫色,逐渐的渐变为深红色,接着就是淡黄色,最后,太阳的脸颊一跃而出。
众人还在为不一样的特色风景吸引的时候,前方出现一队骑着骏马狂奔而来的突厥人,渐行渐近。
“恭迎大隋公主殿下。”一行人策马狂奔来到使团面前,为首的一个肤色暗黄,颧骨突出,面庞宽大扁平,鼻梁凸起,身材魁梧力量感十足的一个年轻男子下马单膝跪地,右手掌心紧贴胸口,施礼道。
宇文述策马前行,来到男子面前:“你是何人?”
“我是阿史那·咄吉。此次是奉父汗之命,前来迎接公主殿下。”男子依旧没有起身,语气谦卑道。
宇文述闻言策马来到公主车驾对着窗口拱手施礼:“公主殿下,前方是突厥启民可汗之子,前来接驾。”
义成公主打开车帘,看了看前方单膝跪地的年轻男子,关上车帘才对宇文述回道:“确定身份后就由他们带队,我们跟在后面。”
“是!”宇文述拱手施礼后才策马回到阿史那·咄吉面前:“平身,前方带路。”
阿史那·咄吉也不在意宇文述的态度,来此之前心中早有准备:中原人都高傲的很,看不上周边其他民族。
阿史那·咄吉当即起身招呼身旁的一个看似副手的人让其先回牙帐报信。自己上马来到和亲使团面前策马转身,担当领队之责,其他小队人员也在使团里面加以护送。
即使有阿史那·咄吉前方带路,众人也用了半月有余才来到突厥牙帐。倒不是阿史那·咄吉有意耽搁,也不存在绕路远行,主要是草原太大了,队伍中很多人又都是步行。
至牙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