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政,去学堂是看我们的用人和策略,来军中是看咱们的军力和战力。”
绵长鹤听得一头雾水,问道:“那他看得如何?怎么还犹豫不决的?”
“因为我们每一条走在正确的方向上,所以我们有掀翻大明的潜力,但在他心中,潜力归潜力,咱们离争霸天下始终还差了一口气……”吴成叹了口气,看向东北方向:“我们还缺了一个像东虏的萨尔浒之战那般一次击破十余万明军的战绩,以往的胜利大多是以多胜少,在他心中,我们真实的战力如何,还是可疑的。”
武绍和绵长鹤对视一眼,急忙问道:“若是梅老这般犹豫不决,咱们该如何处置?”
“归根结底还是得咱们自己去证明给他和天下的官绅看,我武乡义军是值得他们托付全家性命的新朝!”吴成一拳击在掌心,下定决心:“得了,梅老若是实在不愿意投诚咱们,强扭的瓜不甜,咱们也不强求,送他一条出路。”
“贺锦他们很快要兵进麻黄,梅老的威望也能帮他们迅速平定麻黄地区,咱们去劝劝贺锦,麻城和黄安就留给梅老和当地官绅,他们只经营村寨和大别山便是,就像咱们在山西和洪承畴达成的默契一般,大伙一同糊弄紫禁城里的城中痴儿!”
吴成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还有那些造乱麻黄的闻香教徒,只希望胡狗儿他们的骑队能多堵住一些家伙,一边好好练练骑兵,一边多给咱们赚回一些金银钱粮!”
梅之焕信步走在襄阳城的大街上,背着手思索着,身后几名官绅却一路窃窃私语不停,一名官绅凑到梅之焕身边,问道:“梅老,今日这吴帅带咱们看的东西,恐怕是精心准备过的吧?”
“是精心准备的,但不是假的!”梅之焕淡淡的答道:“咱们为何要几个人半夜突然来襄阳?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朝廷发现,一方面也是为了让武乡义军没有准备的时间,一个晚上,他们能做什么准备?吴帅带我们参观的地方是有意准备过的,但那些事,必然是他们平日里就在认真做着的事!”
那名官绅沉默一阵,说道:“若果真如此,这武乡义军确实是在为民做事,有些朝气蓬勃的新朝气象,只是有些事……太过悖逆纲常了…….”
“新朝雅政,有些出格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梅之焕知道那名官绅的心思,摇了摇头:“而且吴帅说的也没错,他们不将治下所有的人力都发动起来,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长的这么快?既然那些女子为武乡义军立下汗马功劳,自然就要给她们相应的地位,单从这点上看,吴帅比其他贼寇乃至朝廷在施政上要冷静成熟的多。”
那名官绅又是一阵默然,问道:“梅老,您如此看好武乡义军,那咱们要不要……”
“等等吧….让久辅代表我们先投奔武乡义军,我们再等等吧……”梅之焕长叹一声,看向城外大营的方向:“从古至今,从反贼变换为新朝,都得迈过一道大坎,咱们等他们迈过这道坎再决定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