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独自攻陷襄阳、经略湖广,不想跟别人分!”吴成淡淡一笑:“襄阳城,只能吞进我武乡义军的口中,湖广,也只能收入我武乡义军的囊中!”
贺锦一愣,看向吴成,见他也看了过来,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呵呵笑道:“吴帅这话的意思,若额贺锦不和武乡义军同路,湖广也没有额的份?”
吴成轻轻点头,坦诚的说道:“左金王,湖广太过紧要,我武乡义军对湖广的定位是大后方,既然是大后方,自然不能有任何隐患和风险,更容不得他人置喙!”
贺锦轻轻敲着马鞍,看向卫辉府不说话,吴成也没有逼他表态的意思,继续说道:“当然,自己人就不一样了,之前争世王蔺养成兄弟来投奔我军,愿意接受武乡义军的整编,这次攻陷襄阳后,攻略湖广的战事,我就准备让他独领一军建设根据地。”
贺锦眯了眯眼,点点头,嘿嘿一笑道:“这事日后再说,武乡义军帮了额这么多,这攻打襄阳的战事额必定会助拳的,吴帅,你是赶也赶不走!”
说着,贺锦不等吴成说话,调转马头便朝着大营踱去,吴成立在原地,侧过身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左金王,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已经和武乡义军站在一起了!”一直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宋献策策马靠了过来,呵呵笑道:“但他毕竟是一任反王,又不像蔺养成那般被卢象升打散了部属,手里无兵无将、无钱无粮,只能抱大腿生存,还有些反王的架子也是正常的。”
吴成耸耸肩,叹了口气:“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许他一个一字并肩王的称号吧?从平起平坐到上下统属,这道坎只能他自己迈过去。”
宋献策扫了贺锦背影一眼,嘿嘿笑道:“吴帅,武乡义军也不是非得靠吞并这些反王成长,左金王愿意助咱们最好,不愿助咱们也无妨,咱们自己培养起来的力量用起来更顺心、更安心,何必为他苦恼呢?”
“我不是苦恼,是可惜!”吴成摇了摇头,看着贺锦的背影叹道:“贺锦是个有将才的,为人又豪爽仗义,也爱护百姓、嫉恶如仇,如此豪杰,明明能和咱们走上一条正路,若是因为一点面子上的事分道扬镳,甚至日后可能互相敌对,岂不可惜?”
“确实可惜!”宋献策双手一摊:“但时也命也,皆有天定,吴帅只要尽人事便是,天数到时,心中无愧便好。”
吴成点点头,忽然哈哈一笑,说道:“宋先生,你这番话倒是让我来了些兴趣,此番南下,给咱们武乡义军卜个吉凶如何?”
“吴帅你不信鬼神,怕是卜不准的!”宋献策哈哈笑着,摸出几枚铜钱,就在马上占卜起来,卦象一开,眼中光芒一闪而过,笑呵呵的说道:“吴帅,卦象大吉,此番南下,武乡义军必然是前景一片光明!”
“你该是捡了好话糊弄我的!”吴成哈哈大笑几声,他本来也不信这些东西,策马往大营而去。
宋献策却猛地双眼一沉,喃喃念道:“坎下兑上,凶,困,先穷而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