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点点头:“此事我等自有打算,你速速去把刘传主请来。”
老板娘应了一声,把那商贾引入一间雅间便转身离去,那商贾在雅间的佛像前虔诚的拜了一拜,上前摸索了一阵,只听得咔哒一声响,商贾朝几名护卫招了招手,将雅间中的一个柜子推开了,露出后面一间密室,进了密室收好柜子、关了室门,寻了一壶酒,自斟自饮的等待着。
不一会儿,密室又一次打开,几名打扮成文士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领头一人一脸激动,双手合十朝商贾行了一礼:“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王兄弟,你我山东一别之后,可是好久没见了。”
“天启年间我闻香教起事失败,你我分道扬镳,前往他省隐藏经营,算起来,距今已有十年时间了!”那商贾也很是激动,起身还了一礼,与那些闻香教的首领一起落座:“往日情谊日后再说,此番我来渑池,是奉了教主之命,尔等应该听说了,至善大师在登封被武乡贼拿了,我教在河南的经营,有暴露的风险。”
“至善大师为我教拉拢了不少河南官绅贵胄,特别是军中的将官,他若是熬不住刑罚,将这些人吐露出来,恐怕咱们在河南的经营就要功亏一篑!”
“此事我有听说,怀庆府投降的官军有不少人正在渑池进行整编,这几日武乡贼忽然抓捕了几个平日里崇佛的军官,恐怕是至善大师熬不住刑,吐了几个名字……”刘传主一脸凝重的说道:“还有王参将他们,投降的官军中把总以上的军官都被押去了山西,这几日疯传王参将被武乡贼拿了,恐怕武乡贼也是从至善大师那得来的情报。”
“还有那些赌坊!”一名头目插话进来:“王传主,那些赌坊都是我们在背后撑腰,教中用来收买、活动的钱粮,都是靠那些赌坊、店铺赚取,武乡贼关停赌坊或许是个意外,但若是他们审问赌坊坊主,有人惊惧之下没准就把咱们给露出来了!”
“所以教主才让我来河南,传达教主圣令!”王传主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教主的意思,趁我们现在还能控制住官军,在渑池起事,然后拉上队伍退入湖广,若是让武乡贼通过至善大师他们把我教在军中的弟兄都挖了出来,失去了对官军的控制,咱们在河南这么多年的经营,就彻底打了白工。”
“所以教主是想要亡羊补牢,能带走多少弟兄就带走多少弟兄……”一名头目思索了一阵,问道:“话说武乡贼也是造反的,咱们能不能和他们合作?”
“不可能,武乡贼不是那些盲动的流寇,他们想要做官府,当官府,就不可能容忍治下有像咱们闻香教这般的宗教组织存在!”刘传主当即驳斥道:“元末之时我教是如何帮助朱元璋成事的?朱元璋最后是如何对待我教的?这教训难道你们忘了吗?”
“刘传主说的不错,武乡贼不会容忍我们存在!”王传主斩钉截铁的令道:“这几日各自联络下线,趁着留守渑池的武乡贼大军去其他城池‘纳捐’,在约定的日期里鼓动百姓和军卒一起闹起来,咱们把渑池抢个干净,带上所有的人马钱粮,去湖广再造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