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条条平坦的通道。
紧接着,后续的营兵也冲了上来,将携带的炸药堆在土墙下,或者干脆抛上拉索,将土墙拉塌炸垮,打开一个个缺口。
“准备搏战!准备搏战!”岳拱立在方阵最后高声下令,“准备搏战”的齐声高呼顿时响彻东岸,长矛手放平长矛,火铳手点燃火绳,火器兵安置好火器,义军严阵以待,只等敌人从缺口涌入。
但他们等来的不是官军的兵卒,而是奔腾的马群,官军将拖车的驮马和骡子统统蒙住双眼,在它们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刀,驱赶着它们涌向义军的军阵,成千上万的蹄子踏在地上,引起一波波小小的地震,惊人的气势令人心惊胆战,东岸的官军兵卒纷纷慌忙躲避,义军却不可能就这么让开道路,只能硬抗。
“稳住阵形!”岳拱嘶吼得有些破音,那些驮马被蒙住马眼,根本不知前方的危险,加之屁股上的伤口吃痛,一个个都用着最快的速度狂奔着,马群如同一列高速行驶的火车一般撞入义军方阵中,长矛断裂的清脆声响清晰可闻,严密的长矛阵仿佛被横切了一刀,一排排的战士被冲翻踏倒。
与此同时,混在马群中的官军骑兵也露出了身形,他们之前一直俯在马侧,借着马群的掩护拉近了与义军军阵的距离,随着一声呼哨、这些骑兵猛然直起身子,在马上弯弓搭箭,一连射出四五轮箭矢,正忙于应付马群的义军长矛手和铳手反应不及,被乱箭射翻一片,如墙一般的军阵顿时出现好几个缺口,后续的官军步卒趁机杀了过来。
“刀盾手上前补位,砍马腿!长矛手后撤组阵,火器兵阻截后续冲阵的官军!”岳拱怒喝下令,从箭囊里摸出一根羽箭,搭在手中强弓上,远远瞄准一名官军骑兵哨官:“来,吃我一箭!”
那名哨官还在怒吼着指挥骑兵骑射,忽听得耳边风声大作,顿时心里一紧,慌忙闪避,但已经太迟了,一发羽箭扎进他的喉咙,带着血珠从他后脑穿出,那哨官身子一晃,坠下马去。
岳拱早已不再理会他,又瞄向了另一名营军步卒备御,一箭射出,那名冲杀在前的备御眼看着就要和一名义军刀盾手撞上,却不防一发羽箭如流星般射来,扎进他的肩头,那备御身子一晃,动作停滞,被迎上来的义军刀盾手一刀砍翻。
岳拱不停开弓放箭,臂膀酸软也咬牙坚持着,一发发羽箭射出,一个个官军基层军官被射倒,官军一时失去了指挥,又遭到了义军刀盾手忽然的反冲击,顿时混乱不堪,有些胆怯的顾不得严苛的军令,掉头就跑。
正在此时,却见成百上千的小圆球从天而落,砸在混战中的义军将士和官军兵卒之中,随即便是一声声爆炸响起,乱扫乱射的碎铅碎铁炸得双方都血肉横飞、混乱不堪。
虎大威亲自上阵步战,一手提着马刀,一手提着一颗守备的人头,领着一千余家丁精锐冲过小石桥,向着义军还未来得及重组的军阵杀来:“此战有进无退!击破贼军,尔等才能活命!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