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这些家丁精锐都是武艺高强、战场经验丰富的老卒,近身搏杀,义军将士没人是他们的对手,随着他们左冲右突,义军的长矛阵渐渐混乱起来,更多的官军趁机翻越土墙杀来。
但很快,这些家丁精锐就陷入了独木难支的境地,尾随他们冲阵的官军步卒遭到两翼火铳手和阵后火器兵的重点打击,死伤惨重,而这些家丁精锐人数不过数百,又仗着血勇各自为战,冲入阵中每个人都要面对两三根长矛的突刺,突击的势头很快就被拦阻下来。
与此同时,随着战鼓一阵变奏,义军长矛手齐齐向后退去,扛盾持刀的刀盾手涌了上来,和那些家丁精锐战成一团,义军刀盾手的武艺远远不如那些家丁精锐,往往需要四五人同时料理一个,才能稳稳拿下,但他们给后撤的长矛手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义军长矛手在各部军官和教导的嘶吼声和隆隆的战鼓声中重新组阵,如同一道钢铁森林一般徐徐迫来。
正和家丁精锐混战的刀盾手纷纷向两翼散去,将正面留给压迫而来的长矛阵,那些家丁精锐即使武艺高强、再怎么血勇凶悍,面对密密麻麻压迫而来的长矛也无计可施,即便有人仗着武艺拨开一两根长矛,很快又会有三四根长矛从不同的角度突刺而来,取走他们的性命。
武艺扛不过组织、血勇拼不住纪律,义军的长矛阵如同压路机一般滚滚向前,所过之处只留下满地的尸体。
那冯游击明显没有把自己的家丁精锐全送在涅水东岸的意思,这些家丁精锐是他坐稳官职的本钱,大明的官将从来都是靠家丁打仗的,光靠烂透了的卫所兵和时常拖欠饷银的营军,连暴动的乱民都对付不了,没了手下的家丁精锐,没准此战过后他就会被扔出去背黑锅,丢官去职甚至掉脑袋。
见本部家丁损失惨重,冯游击回头看了看远处小坡上的虎大威的大旗,见他毫无表示,狠狠一咬牙,怒吼道:“他娘的!不管了!反正军令只要老子攻破贼军第一道壕沟便行,损失这么惨重,还打个屁?撤兵!撤兵!”
“撤兵”的喊声响彻小石桥,那些家丁精锐拼杀得凶猛,逃的也快,当即掉头就跑,翻过土墙逃向小石桥,壕沟里正在搭人梯翻墙的官军也哗啦啦退了下去,那冯游击倒也没有一溃了之,在小石桥上稍稍整理了下队列,派人收拢伤员,这才匆匆退去。
义军战士们的欢呼声远远传来,吴成长长出了口气,朝岳拱苦笑一声:“官军的家丁精锐,和农民军的老营兵一样,实在是难以对付,就这数百人,差点冲散咱们的长矛阵。”
“但他们人少,而且经不起损失!”岳拱微微一笑,回道:“若是虎大威手下九千人都有那些家丁精锐那般勇悍善战,咱们全军在此,也拦不住他们。”
吴成点点头,放眼看向打扫战场的义军将士们:“官军的家丁精锐和农民军的老营兵,都是在走一条讨巧的捷径,这是一条邪路,咱们不能跟他们学,我要让武乡义军的所有战士,都勇悍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