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棠院里,程南枝听着陈望小跑回来禀报的消息,扯了扯嘴角。
“我这位婆母还真是能说会道,黑的都能叫她说成白的。”
青黛也很服气:“老夫人不会唱戏真是可惜了,戏班子的人十年苦功都没老夫人唱的好听。”
陈望自告奋勇道:“夫人,要奴才去审问那些带回来的下人吗?您放心,奴才这几年见的多了,也算是有几分能用的手段,就算没什么,奴才也能给您审出想要的来!”
“不必,你另有事要做。”
程南枝坐直,吩咐道:“你现在就带几个人去守住赵府的后门,一见叶如月回来了,不要给她反应的机会,立马将她拿下押回来。”
“还有她带回来的银钱……你带个丫鬟去,到时给她搜身搜出来,带回当证物。记住,拿下她前不要露出异样叫她发现不对而逃了。”
“是!”陈望领命去了。
程南枝撑着扶手起身,“青黛,给我更衣,该我们上场搭戏唱下去了。”
青黛笑,“奴婢手巧,保管给小姐您上个弱柳扶风妆,叫老夫人他们看看您为了少爷的拜师宴有多操心。”
程南枝轻笑,许了青黛的自作主张。
没多久,见兰和莲若压着人和物回来了。
莲若利索的差人分别审问,见兰让人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摆在院子里,又去拿了库房的名册,在众目睽睽下挨个念出本该是在程南枝库房里的东西对上。
当赵烨和赵老夫人终于过来时,梳洗好的程南枝也出来了,让人搬了张椅子在院子里坐下,怀中揣着个汤婆子取暖,似乎有些生病的咳嗽了几声。
但两人这时候没有分毫的心情关怀她。
“程南枝,你怎么能让人大庭广众之下查册?!”
程南枝适时的抬头,面上尽是不解。
“夫君和婆母这是何意?妾身为何不可?”
“当然不可了!”赵烨心道,这不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下人,他们背着她从她库房里都拿了什么,又作何用!
要是人多口杂不注意传了出去,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赵老夫人也很不能接受,道:“我都已经说了,是我做主拿来赏给月儿的,你是在怪我这做婆母的没有知会你吗?难道这不是为你着想?你这做嫂嫂的也不该这么计较!”
程南枝脸色委屈:“婆母,儿媳何时说过要计较了?这只是秉公处置查找府中的贼人,何错之有?儿媳也只是要个心中有数,又没说想要回婆母私自拿去的东西。你们怎么能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呢?!”
赵老夫人和赵烨无言以对。
他们说的是带回来的东西,程南枝偏偏说的是为查找贼人,叫他们无可辩驳。
“便是如此,你着重叫人审问就是了,清点物册就不必了。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都舍不得那几个送出去的物件呢。做人可要大方的好。”赵老夫人板着脸硬说道。
程南枝却严肃道:“此言差矣。表妹这有的东西旁的也就算了,浮光锦是个怎么回事?婆母,据儿媳所知,浮光锦近半年来不在京中有售,只上贡给天家。表妹这却出现了,她是怎么来的?”
“天家未曾许近来民间出售,她若是私下购得,叫天家知道了,可是会累及我们整个赵家的!”
赵老夫人和赵烨眉心突突直跳。
“可表小姐哪儿来的买浮光锦呢?”莲若突然说,“表小姐一介孤女有这么大笔钱,该不会和贼人……”
“莲若,不许胡说。”程南枝作势轻斥。
赵烨也沉了脸:“夫人,管好你身边的丫鬟,表妹不是这种人。她也如你一般疼爱泽哥儿,怎么会去动你给泽哥儿办拜师宴的钱。而且她平时又不常来观棠院,哪儿来的机会接触?”
程南枝惊讶看来:“莲若只是随口一说,夫君为何如此生气?”
赵烨心头微紧:“我只是不想人说我们苛待了孤女。”
“妾身也是这么认为的,此事必要给表妹一个清白的好。”程南枝从善如流的微微一笑,“所以妾身听说表妹出府了,已命人去寻,寻到立马带回府中问话。想必表妹必不会做携有大笔银钱出府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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