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大口嘴一张,小口肚里装。猜一字。”
“高。”
很快地就有人解出来了,台上陆陆续续又出了几道谜语,一次比一次难度高,解题的速度渐渐变慢了,一群人竭尽脑力想要破题。
一题也答不出来的福气气呼呼地嘟着嘴,直嚷着“不公平,出这么难的题目干什么!”
“田上长了草,近看不是草。猜一字。”
“苗。”
“好,再来一题。结果不能吃,开花不好看,长芽在土里,挖吃味道好。猜一植物。”
“呃,是花生不,是番薯啊!我想到了,竹笋啦!”
“恭喜你,答对了,那我们来一题难一点的——方身红心就是他,有名有姓带在身,别人不信你是谁,请他出来做证人。猜一物。”
有名有姓请他出来做证人这是什么呀!真难猜一阵议论纷纷,人们交头接耳的讨论,搜索枯肠,却还是猜不出东西。
“二爷,是什么东西,你小声告诉我,回府我帮你捶背。”她一定要猜中一题啦。
“捶背”须尽欢低下眸,似在思索值不值得。
在他考虑的同时,已经有人猜出是印章,大失所望的福气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认为他比草包还草包,脑中无物。
“浑身纸来缠,肚里心焦黑,惹得火头起,暴跳像打雷。猜一物。”
“我会,我会,是呃!是”福气马上把手举起,赶紧抢了个先,只是她其实毫无头绪,不由得有些心焦。
见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谜底,急得脸都红了,须尽欢压低身子在她耳边低语,她顿时神采飞扬,眉飞色舞。
“炮竹!”
台上老叟笑着请人递给她一只鲤鱼灯笼“这位姑娘,你的奖品。”
不是多大的奖品,巴掌大的小灯笼罢了,但乐不可支的福气仍当宝一样,笑得灿烂如花。
接着她跑去放水灯、玩炮竹、凑兴行酒令,看着由众人选出的牡丹花神,跟着游湖嬉闹又回到岸边闹花会。
远远望见一堆黑压压的影子,刚答应他打道回府的福气又心痒难耐了,立刻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趁他没来得及拒绝之际,一溜烟又钻进人群里。
见状,须尽欢只能冷着脸,啐了句“不安分的丫头!”最后还是腿一迈,挤进人堆中。
“醉汉骑驴,颠脑颠头算旧帐。”
另一人接道:“梢公摇橹,打躬作揖讨船钱。”
原来是比作对,一人出上联,一人接下联,其中不乏才女,男男女女以对子较劲。
此时,一位大家千金气恼一名调戏她的老秀才,横眉竖目地出了个对子讽刺他的外表。
“白头老翁,筋扯扯,皮皱皱,叱咤,站开去,今生莫想。”
此句一出,全场笑翻了,对着老秀才指指点点的,取笑他老牛吃嫩草,讨不到便宜。
谁知老秀才反将了一军“红粉佳人,嫩葱葱,肤粉粉,哎呀!靠拢来,前世姻缘。”
调笑的对句一说完,红粉佳人羞恼地掩面而去,留下男人的大笑声。
“你们好坏,欺负人,怎么可以看人家姑娘脸皮薄就吃人豆腐,羞羞脸,太可耻了。”什么前世姻缘,月老爷爷才不会老眼昏花乱牵红线!
看到一名粉嫩嫩的俏姑娘跳出来,娇声指着众人大骂,稍具酒意的众人不免多了几分轻薄意思。
“小姑娘若看不过去,也来写写句子,哥哥们不捉弄你,只要你来替咱们斟酒助兴。”有人开口说道,目光在她玲珑身段上打转,众人也放肆地大笑。
“你你们”好可恶,好过分!埃气瞪着眼,好不生气,却无法响应。
“鼠无大小皆称老,龟无雌雄总是乌。”
笑声骤歇,自恃学问满襟的文人雅士气岔得涨红了脸,一下子全酒醒了。
“哈哈哈好一群老鼠、一堆乌龟。二爷,福气服了,你不是草包,是天纵英才!”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玩够了,可以回府了?”须尽欢接过她的灯笼,顺势一揽。
她笑得开怀,嘴都阖不拢“嗯!今晚会很好眠,一觉到天明。”
福气开心时总会黏着人,猫似地往人怀里钻,浑然不知这举动有多惊世骇俗。
她只是顺心而为,不顾虑世俗,没想到,不远处的街旁有一男一女震惊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隐入黑夜里的颀长身躯,神情一致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