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乐了,“这样,过几天我请你吃个男模。”
傅暮终眼睛发光,“真的假的?我能挑吗?”
“还挑食?要什么样的?”我就开了句玩笑话,结果傅暮终很认真拿出手机开始翻照片,然后找到一张给我,“像他这样的。”
照片里是个面容白净眉眼清秀的男人,瘦瘦高高的,一看也是家里条件好养出来的小青葱。
我说,“挺帅的,要不你把他推我。”
傅暮终过来掐我,“你想的美!这是我发小!”
我喊了一声,“龌龊!发小都要打主意,真不要脸。”
傅暮终不说话了。
可能我这句玩笑话戳中了他的心事,好一会男人才闷闷的回答我说,“是吧……?我也觉得,我挺不要脸的,把他拖下水。”
我望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把傅暮终踹出去,傅暮终说,“看见你这样,我也有点想他。”
我说,“想就去找吧,用尽一切把爱挥霍完,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傅暮终出门的时候,对我说,“我这样找你合租是不是对你名声不大好?你看一个两个都以为咱俩有关系。”
我对傅暮终说,“我没关系,反正我名声一直不大好。”
傅暮终说,“你不要脸我要脸啊。”
我气得说话都不顺畅了,“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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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自己滚去找了傅暮终。
开口就是,“我感觉我孩子可能需要个爹。”
傅暮终一脸下巴都被吓掉的表情,“干嘛,你要和我形婚?”
那我他妈不如干脆和卫廷摊牌呢。
我摇摇头,“我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拖累谁,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有需要的时候帮我假装一下男朋友。”
傅暮终摸着下巴按回去,“哦。”他也不多问我别的事情,也不问我小孩咋来的,我总觉得这方面基佬比直男会尊重女人多了。
他大概是怕我套牢他,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别想,我自从知道我喜欢男人之后就结扎了,不可能有小孩。”
我愣住了,“你结扎了?!”
傅暮终说,“干嘛,没有人规定我不能结扎啊,我是基佬我干嘛还要拖女孩子下水,反正我们家不止我一个小孩,就这样呗。我有再多DNA,也没地儿使啊。”
我心说他的话还真是有道理。
但我还是觉得傅暮终这种高富帅的基因就这么断了有点可惜。
傅暮终说,“没事,我发小生了个。”
我扭头看他,这比我还惨,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成家立业还生小孩了。结果傅暮终像没事人一样,“我能把他孩子当自己亲孩子,前提是,他愿意接受我。”
我苦笑,大家都一样。
苦苦挣扎得不到救赎,亦或者是,自己早已放弃救赎。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长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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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头没死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了。
费矢一查到就追来了新西兰,说什么都要强行带她走,小梨头拿刀抵住自己的手腕,“你真的要彻底逼死我一次吗?”
费矢看着费璃原本那双爱笑的眼睛,此时此刻全部只剩下绝望,觉得没由来的痛苦,“为什么?”
“你和陆初初结婚了?”
“对。”
“那你滚吧。”梨头用力,刀刃便割破手腕的肌肤,可她浑然不觉通,“你到底想怎么样?把我接回你身边,然后再看着我因为得不到你而煎熬?”
费矢没说话,只是觉得脑子里所有的意识,在听见小梨头这段话的时候,重重震动了一下。
“你又不爱我,只是我单方面喜欢你而已,我家小颜好歹还有萧里会护着呢,我有什么?你只知道控制我,我凭什么要被你控制?!”
“因为我是你小叔!”
“你把我当做了你的东西!你的独有物!可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小梨头哭红了眼睛,“你给我太多暧昧了,你自己从来都没发觉,因为你觉得这正常,可是我觉得不正常。”
她会因此爱上费矢,会不可自拔。
小梨头摇摇头,“不要再喜欢你了。你走吧。”
鲜血一滴滴一滴在地上,逼得费矢都红了眼,男人一字一句,“好,那你现在割腕,你哪怕当着我的面死了,尸体我也得带回去。”
小梨头的刀握不稳了,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她被费矢强行带回去的时候,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后来我不问缘由,当场买了机票飞回去,我想带她远走高飞,我们两个人也是彼此安慰伤口的依靠。
傅暮终说,“那房子我先帮你看着,你赶紧去看看你姐妹。”
我道了一句谢谢,就往回赶,我甚至觉得这是萧里和费矢联手的,联手逼我和小梨头回去。
后来我去费家找小梨头,她在关在房间里,一看见我就嚎啕大哭,“薄颜,我……”
我给她擦眼泪,“别哭,没事呢……”
可是当我看见小梨头脖子上那些红一片紫一片的吻痕的时候,我所有的气血翻涌到了嗓子眼里。
费矢他……他……
“我小叔押我回来就发了很大的火,然后出去喝酒,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小梨头哆哆嗦嗦说着话,在我怀里无助地像个孩童,脸上一片惊恐,由此可见那天夜里的费矢有多么……残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梨头哭着,“我做错事情了吗?薄颜,特别疼……我真的哪儿都疼……”
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呢。
我差点被小梨头这幅样子激得发疯,站起来出去找费矢的时候,一拉开门,萧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看见我直接把我往旁边房间扯,我喊了一声,“放开我!我要去找费矢!”
“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有空管别人?”萧里直接把我抓进费矢房间的客卧,他没想动什么,大概就是想把我和小梨头分开关着,毕竟他俩现在觉得我和小梨头要是聚在一起,保准又能搞出一大堆让他们头疼的事情。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把我和小梨头这俩脑子里一天天说风就是雨的给隔开。
但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怕萧里又动手动脚,前一次有过不好的经历,导致我现在草木皆兵,当场捂着自己肚子喊了一声,“你别碰我,我怀孕了!”
萧里如遭雷劈狠狠震了一下,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随后他按着我,把我顶在房间墙壁上,咬牙切齿,我都觉得他恨不得能杀了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怀孕了。”
三个月了都。
因为瘦和抑郁,一直都没发觉,差点要流了。
萧里盯住我,“谁的?”
我没说话。
萧里暴怒,“那个男人的?”
我还是没说话。
萧里问我,“那个人是谁?”
我笑着把傅暮终背景报了一遍。
隔壁江城的傅家老三。
萧里牙齿咬得咯咯响,我看他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忍受着异常的怒火,可是我说不出话,就这样摒着,哪怕被误解。
萧里狠狠松开我,颓然地倒退几步,再抬头的时候,我见他红着眼睛,一字一句,“薄颜,你要生吗?”
我捂着肚子,我说,“我要生。”
我总觉得萧里在那一刻人影晃了一下,随后他也不说话了,就站在那里,如同被人在瞬间掏光了所有的意识。
后来我出门去了,萧里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我关门的时候,萧里都没有一下挽留。
一动不动的,像是死了一样。
我走到楼下,看见费矢抬头,我冷脸,费矢脸色也没多好看,“你本事挺大的,能瞒天过海。”
我说,“你本事也挺大的,能找到。看来你这几个月……都抱着费璃一定没死,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念头排拼命在找吧?”
费矢一愣,随后咬牙切齿,“薄颜,你别以为萧里在,我不敢动你。”
我摊摊手,无所谓了,“你动吧。”
费矢握紧了拳头,“下次费璃的事情你别多管闲事,我和她之间不可能,那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不可能。”我轻轻念了一遍这三个字,随后笑了,“不可能这三个字多有意思啊,到底是否定还是肯定呢?你说着不可能,还不是圈养费璃,陆初初要是知道你对费璃做过那些事情,会不会找费璃麻烦?”
费矢脸上的表情有这片刻的空白。
随后我看见男人站起来大步朝我走来,可我没后退,直到他逼近我,我咧嘴笑了,“你和萧里是一类人。”
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任何事情从来都不考虑后果。
“你和费璃不一样。”
费矢轻啧一声,“费璃单纯,而你,跟我们才是一类。”
我没说话,人却微微颤了颤。
后来费璃在楼上敲门要下来,下来看见我坐在她家沙发上,跑过来问我,“你没事吧?我在隔壁听见你和萧里吵架了。”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萧里到现在都还没下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费璃盯着我的肚子看了好久,“我听见了……你说你怀孕了?”
费矢都愣了愣。
我道,“嗯。”
“不是和萧里赌气吧?”
“不是。”
“多久?”
“三个月零七天。”
“……”费璃红着眼睛看着我的小肚子,“有小生命了,你得好好保护自己。”
我笑了笑,“好。”
这天夜里费矢派人送我回去,我没和他谈成,也无法重新给费璃自由让她解放,走的时候费矢的司机问我去哪儿,我忽然间一阵茫然。
我也不知道我在白城哪儿还有家。
薄家?那不是我的家。
我喃喃着,“您等我一下。”
随后掏出手机给卫廷打了个电话,我说,我来找你一趟,说点事儿,就走。
卫廷那边沉默,隔了好久,他说,“我来找你吧,我妈妈腿没恢复,我怕你刺激到她。”
果然,他深知我会和他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