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才不是什么狗,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温怜香一下子被激怒了,她跳起来要去掐黑袍人的喉咙,却被黑袍人一袖子掀飞,重重倒在软塌上。
“跟我说有什么用。”黑袍人嗓音喑哑地冷笑“那些高位上的人觉得他是什么就是什么,即便出生入死丢了性命换不来尊重也是常态。”
“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怜香脑子迷迷糊糊地,她已经完全理解不透对方的用意,只是觉得自己的爱人拼死拼活一腔热血为之奋斗,到头来死在别人的阴谋之下,却连个称赞的名头都没有,所以说……为什么要去拼死拼活,为什么明明不是英雄却偏要做英雄的事儿,为什么这么傻……
无数个念头从脑海里一一闪过,可最终她能做的只是趴在榻沿边任由眼泪染湿了衣袍。
“上位者不把人当人,若是没有那场宫变,又或者……没有太子回京,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的丈夫也会好好活着。”
满含惋惜的一句话令温怜香身子颤了颤,她没有出声,只是听那个黑袍人继续道:
“我知道,你又找了那位花家的大小姐来帮你,可她也是权贵之女,又是即将的太子妃,你觉得就算她查出什么,会告诉你真相吗?”牠淡然地掸了掸衣袍“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想要为你的丈夫夺回他应有的东西,可去西城湖畔的槐树下找我。”
温怜香猛地僵住,抬头再看时那个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眼角微红,伸手抚摸桌面上华美瑰丽的浮云锦纱绸缎,带些踌躇眷恋,良久良久,她终是沙哑地嗓音唤道:
“来人……去丞相府。”
……
一点点灯笼高挂,府门大开,进进出出的小厮侍女脚不沾地的忙碌,但每个人脸上挂满了喜气洋洋的笑容,要知道,他们府邸的大小姐转瞬要嫁与太子当正妃,这于阖府上下皆是喜事,大小姐长了本事,未来极有可能成为皇后,而他们虽为下人,但也能跟着添点彩不是。
前厅热闹着,府邸后院却是稍微宁静了点。
花醉漓默默看着端坐对面,已经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人,右眼皮猛地跳动几下,“大婚前夕,新人双方是不能见面的,殿下可知?”
“自然。”梅濯雪端起茶杯轻悠悠地拂拭上面漂浮的茶沫子,笑得异常温和“所以,我这不是没有惊动岳父岳母,直接来了你这儿。”
确实没有惊动,只是把她从天禄阁捞出来后,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翻了墙来到她闺阁,然后便一屁股坐椅子上人就不走了,大有在此处待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花醉漓扶额:“您老一个太子,难道不应该兢兢业业,发愤图强,好让天和能早日更上一层吗?怎么还有时间于臣女这儿闲暇呢?”
快走吧,快走吧,要是被爹娘看见了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悄无声息地隐藏了个太子?
梅濯雪十分赞同地点点头:“醉醉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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