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小姐有权利知道。”
福伯也从未想过,发起疯的主子连北司都进不了身,却偏偏让一个小丫头给制服了,看来是真上了心。
“但老奴说了,也请大小姐务必保其隐秘,否则哪怕您是殿下守护之人,北司也会倾尽所有,斩杀您于剑下。”
“好。”
花醉漓回答得干脆利落,让福伯侧目多看了她两眼,久久地对视使他们都看清对方心底的肯定。
许久,福伯视线转向躺榻上的人,目光深远带有恍惚,“殿下年幼时命运多舛,曾被人在体内种下名为冰寒蛛丝的一种蛊虫。此蛊冰冷阴寒,一般人种下只会被其冻裂五脏,落个身死的下场。”
花醉漓侧头看了梅濯雪一眼,“可他没有。”
“是的,殿下没有。”福伯面露苦涩“说来也惭愧,殿下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说一句不顾体统的话,老女视殿下为亲生孩子看待,可是……”
“我却不知道他此蛊因何下,为何下,老奴失职啊。”
褶皱的眼角泛起红,福伯举起衣袖点了两下,掩盖住他的失态。
“一点线索都没有么?”花醉漓觉得很不可思议,梅濯雪为一国储君,被人下蛊难道就没有一丝察觉?
福伯道:“殿下曾因身体原因,被圣上送往别院休养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除了圣上亲点的禁军,无人能进殿下的身。”
话,点到为止,花醉漓却明白了深意,“然后呢?”
福伯怅然:“然后,那次休养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老奴都快要忘了殿下的容貌,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一个白衣胜雪的俊雅少年出现在他面前,身边围绕着同少年年纪相仿的男孩,他们如同嗜血杀生的狼团团护住自己的王。
“福伯,别来无恙。”
这是少年见面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他夜不能寐最为想听的一句话。
却也从那天见面后,少年再也不比先前那般谦虚有礼,他以狠辣卓绝的手段,迅速站稳朝堂,成为能与甚至超越一直被长公主扶持的三殿下的存在。
“但也是从那以后,殿下怕寒,体弱,一遇雨季便情绪暴躁,平日性子更为清冷,除了……”福伯看一眼花醉漓,默默咽下去剩余的话。
“殿下若是开始性情暴躁失控,便会见人就杀,尤其是近身者,甚至有时……还会自残,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控制,却不成想……”
“大小姐,老奴人微言轻,但也请受老奴一拜。”
“福伯快请起。”
花醉漓急忙走过去搀扶起他,“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殿下要何时才能醒过来?就这么一直等么?”
福伯刚要说话,大门又被‘砰’地打开。
一暗卫苍白着脸,神色惊慌地进来:“福伯,不好了,有人把救治殿下的草药给毁了!”
“什么?!”
……
雨,淅淅沥沥。
北司众人身披单薄斗笠,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塌陷冒烟的房屋。
一些草药被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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