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冲向前线,哪怕,为此付出了鲜红的生命……
花醉漓合上册子哽咽下有些酸涩的喉咙,“温娘说她那位未来夫婿是八年前参军的。”
“八年前……”傅程风借着烛火一张张翻看温怜香留下的信件“但里面的时间可以再往后归宿一两年,不过,也不排除有人替送的可能。”
他站起身看着满满一墙的档案,“找,别说八年前,就是十八年前我也一定要找到。”
他抱下一摞文件书册,坐在仅有的一张矮桌前查阅,花醉漓如法炮制,也拿起册子细细查阅。
桌案上的蜡烛渐渐缩短,红油一点点滑落。
花醉漓低头久了,脖子有些酸,她仰起头摇了摇,这一幕恰好落到傅程风眼底。
“你先回去歇息,剩下的我来找。”
“不用,我不累。”
花醉漓又拿起厚厚册子上的纸叠看起来,估摸将有三个时辰的光阴,可她与傅程风相加起来才查询了短短近两年的人络,距离八年,还差很远很远。
傅程风不这般想,他拽起花醉漓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出暗室,推开书房的门,高喊一声‘来人’,立马有侍卫迅速跑过来。
“备一辆马车,送大小姐回相府。”
他言简意赅,不容拒绝,侍卫领命即刻去准备。
“我来请你帮忙,怎好自己先走。”
“小漓,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拘谨……”傅程风打断她的话,看向少女怔然地明眸,苦涩笑了笑“他……没有做什么吧?”
他?花醉漓仅在脑子里回想一遍就知道傅程风所指的‘他’是谁,“没有,太子殿下并未为难我。”
少女不经意流露出的微笑刺痛了傅程风的眼,他仅仅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她竟下意识地便联想到那个人,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抓不住她了……
“无妨,你回府休息,作为兄长……不就应该照顾妹妹么。”
没有任何起伏的话偏生让花醉漓听出难言的无奈和涩然,她侧头去看旁边站立的男人,他笑得依然爽朗温柔,并无半丝异常。
她点点头,跟着侍卫走出去,却全然没有发现紧盯她背影的人,逐渐黯然留恋的目光。
……
原本晴朗的天阴了,花醉漓从车帘伸出手,潮湿的空气含着小水珠,转眼间似是要下雨了。
她心底徒然产生不安,似要有什么大事发生,而然她的不安是对的,骏马高亢地啼叫带起马车剧烈摇晃。
花醉漓扶着车窗勉强稳住身形,帘子被掀开,她眼前赫然出现北星的脸。
他的气息紊乱,神色慌张又似夹杂着某种惊恐,他窜进马车一把拽住花醉漓的手臂,拉着就要往外走。
“怎么了?”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但花醉漓不躲也不挣扎,任由他带着自己脚踩屋顶,一路朝东边飞去。
北星目光严肃,早已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他听了花醉漓的问话,抿下薄唇直接了当,道:“殿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