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转身入座:“孤不管。你只要不触孤的底线,是死是活孤都不管。”
“你!”
一番吵闹,大官们早已见怪不怪,唯有长宁长公主眼底划过一抹古怪的深意。
这时,塔楼底下传来了悠悠琴音。
文春宴,便注重一个‘文’字。
大官们想看看今年的考生是否有哪些可造之材。
各路学子也想趁此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学识,若入了哪位大人的法眼,即便春闱不慎落榜,却还有机会搏上一搏。
提起‘春’,想到的便是‘柳’。
楼下之学子纷纷以‘咏柳’为题开始吟诗作对。
一会儿‘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一会儿‘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直到风声渐落,一道青衫朴素的人影站起上前,吸引了众人目光。
他眉目清淡,却在光影斑驳间,笼上一层淡淡的温柔。
他昂首,阔步,缓缓道:“三眠未歇,乍到秋时节。一树斜阳蝉更咽,曾绾灞陵离别……”
一步一句,一句一意境,可谓绝妙。
花醉漓听着淡淡含笑,她知道,前生的薛盛在此番文春宴上大放光彩,这也为他之后的榜首夺魁增添了一抹绚丽。
她只顾低头冥想,却没发现深蓝长袍男子愈发阴鸷的目光,以及那个矜贵少女逐渐红润的双腮。
梅若月提着裙摆忽然站起急急朝下跑,她没有去找那个一直魂牵梦绕的俊秀人影,反来到头戴白玉银冠的男子身边坐下。
“三皇兄!”
听见轻唤,三皇子梅竹筠轻微转过头,他眉梢斜长,眼神深邃,看见飞跑而来的小姑娘,唇边划过漠然地笑意。
“若月,怎么了?”
“是他是他!皇兄,我托你找的人就是他!”
梅竹筠顺着她手指望去,“薛盛……”
“原来他叫薛盛呀。”梅若月两腮绯红“不愧是本宫看上的人,连名字都那么好听。”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三皇兄,你就知道打趣我!我不跟你多说了,总之,你一定要帮我拿下他,知道吗。”
待她走后,旁边的侍从冷哼一声:“每次来找殿下办事都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真不知哪里来的优越感。”
“被皇姑母偏宠,就是她的优越。”梅竹筠看着半躺在长宁怀里不住撒娇的少女,嗤笑道“不过说来也有趣,梅濯雪和梅若月这二人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却偏偏相见如死敌一般横眉冷目,而皇姑母呢,也只喜欢小的,不喜欢大的,呵呵。”
“不过这样也好,梅濯雪越不招待见,本皇子的机会才越大。”
侍从问:“殿下,那个薛盛……”
梅竹筠看向窗外:“他和我们获取的情报一样,是个可造之才,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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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章(唐):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曾巩(宋):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纳兰性德(清):三眠未歇,乍到秋时节,一树斜阳蝉更咽,曾绾灞陵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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