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月当然知道晋王不会真的和她私奔,随着他一起出了谢府后门,脚还未迈出去,她先左右张望了一番。
四周十分清净,连只鸟都没有,只有两辆马车停着,等候在外的也是生面孔。
她一鼓作气跑了过去,踩着凳子,翻上马车,身手堪称矫健。
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晋王险些因爱生恨。
就这么点感情,还常常怄的他要吐血,成了谢舟嘴里的怨男。
他恨不能把心挖出来捧给宋绘月,可还得要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挖,好不容易捧到她眼前了,她看着这颗心,却是不想要、不敢要。
“罢了,”他在心里想,“先让她守个寡,过几年清净日子。”
至于黄文秋,只好委屈他做个死王八。
等他也上了马车,马车夫沉默的一拉缰绳,两辆马车就分头行动,各自出城,最后殊途同归的到了晋王在城外的庄子上。
至于银霄,则被晋王的几个闲人拦住了。
晋王和宋绘月一同下了马车,步伐一致地进了庄子。
这庄子和潭州其他庄子不同,四处都带着北地的气息,宋绘月那点花拳绣腿,全是幼年时在这里学的。
晋王兴致勃勃地带着宋绘月到了宽阔的正堂。
黄庭早已经在这里等候,躬身递过热帕子,等这二位净了手,他立刻命人摆起桌椅,准备饭菜。
宋绘月笑道:“早饭刚过,这吃的是哪一顿?”
晋王让她坐下:“正时候的饭请不到你,只能这么不早不晚的吃一顿。”
幸亏黄庭能干,并没有真的上一桌干米饭大鱼大肉,而是拣精致的小点、庄子里出的果子流水一样摆满一桌。
随后黄庭将门窗打开,让外面清新的气息和风景大大方方钻进来,又带着仆人退下。
随着所有人离开,两人相视一笑,都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晋王给宋绘月倒上一杯甜甜的果酒:“听说你们在梅山请了大夫,是谁病了?”
“是银霄。”宋绘月将梅山一事说了。
晋王一边沉了心,一边暗暗的挑剔银霄,然而思来想去,愣是没挑出毛病来。
银霄是个好样的。
他只好无中生有的说了一句:“银霄杀气太重。”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羞愧,因为论杀戮,他比银霄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绘月没察觉他心里的风云变幻,为银霄辩解:“他是为了活命。”
晋王不打算在银霄身上纠缠,又道:“张旭樘来势汹汹,不如你将婚事推迟,我送你们去其他地方避一避。”
宋绘月摇头:“一动不如一静,张旭樘要是真盯上了我们,也不会让我们走。”
“还是我连累了你们,”晋王想像小时候一样摸一摸她的头,两只手徘徊不定,最后还是没有动作,“我让小八多安排几个人手。”
“行。”
晋王早就想在宋绘月身边多多地安排上几个人手,只是不敢提,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当然要利用。
“你成婚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阿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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