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是提醒了董卓,董卓脸色一沉,立刻安排黄门令吉安:
“将这些竹简上的人,全部都给咱家记下来,然后往里面倒一下灯油,重新封存起来。咱家明天上朝,好烧!”
吉安得令,立刻安排人去安排。
随后吕布离开,李儒托词另有密报、暂时留下。
董卓问起。
李儒方才说起:
“这所有的竹简,我都看过了!请相国恕罪!”
“你是咱家的人,咱家怎么能怪你!”
董卓随后问道:
“是不是还有别的发现?”
李儒点点头,随后说道:“有两封竹简,虽然没有明着说,但也暗指了咱们自家西凉军中似乎也有人和朝廷官员暗通款曲。”
“好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董卓紧紧的握着竹简,竹简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
“牛辅和吕布一个是咱女婿,一个是咱义子。咱信得过!”
“那徐荣和胡珍呢?”
李儒言道:“相国有没有发现,白波军起势很是奇怪!为什么偏偏避开了两位中郎将的位置呢?还有几位中郎将之间素有间隙!相国也正是凭借着这些一直制衡着他们,但如今如果胡珍和徐荣真的出现了问题,这个平衡想必就打破了.......”
董卓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有什么法子?”
“胡珍和吕布不和,牛辅和徐荣不合,若是两人联手,吕布和牛辅二人恐难压制。这个时候,就得加一个能让两人联系到一起的人,并且此人得是董卓信得过的人,同时也得有一定的能力。”
见着董卓陷入思索,李儒随即建议道:“相国应该知道,吕布和刘辩关系不错,牛辅和刘辩在军中也传闻关系匪浅。若是由他来当做纽带,那么三军连成一线,纵使胡珍、徐荣再有异心,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可刘辩那小子的身份......”
“相国难道看不出来,刘辩做这么多,都是在表明立场吗?”
“他不惧得罪满朝文武,自乱根基,也在极力向咱家示好,这点心思,咱家还是看得出来的。咱家明天还打算当众说,是这小子把那些信送来的。”
“妙啊!到那个时候,满朝文武无不视刘辩为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甚至于......哪一天,刘协要是不听话了,咱们也好有个候选啊!而且还是一个听话的候选!”
等到李儒汇报完毕,已经是深更半夜。
待到李儒离开之后,黄门令吉安则是安排董卓今晚的侍寝宫女。
董卓忙制止,因为他心里面乱糟糟,没那心情。
“我怎么觉得今天李儒是专门来给刘辩那小子求官的啊!”
他看向吉安,看似随意的问道。
吉安只是嘿嘿笑笑,不敢多语。
“你在宫里呆了几年了。”
“奴婢今年二十有五,打小进宫,今年有二十年了。”
“那你算是看着刘辩和刘协长大的咯?”
“算是吧!他们小的时候,奴婢官职也小着呢!”
“那个刘辩打小就这么有本事吗?”
“本事?”
吉安忽然捂嘴笑了:“相国说得这是什么话啊。”
“你笑什么?”
董卓好奇的问道。
“奴婢忽然想起先帝对弘农王的评价。”
吉安道:“说他是没本事的。”
“会打仗,会写诗,这还不叫有本事?”
董卓疑惑。
“要当皇帝的人,没有当皇帝本事,不是想当诗人就是想做将军。”
吉安又忍不住笑了:
“还说什么......只要不当皇上,他什么都行。这样的人在先帝眼里,自然是没本事的。”
董卓听罢,略做沉思。
这时候,吉安忽然“啊呀”一声。
“你这咋呼啥呢?”
董卓斥道。
吉安慌忙跪下:“奴婢该死,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着,便将一份密奏呈上。
“这是安排在弘农王身边的密探呈上。”
董卓急忙打开,快速扫过一眼,忽的一笑。
吉安一脸好奇的看向董卓:
“密探那边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董卓笑道:
“信上说......这些朝廷勾结反贼证据是他先发现的。”
“这是在求赏啊!”
“然后刘辩那娃娃也发现了......你猜他发现之后,说了什么?”
“奴婢猜不出。”
“这娃娃直接就骂起来了!骂得比咱还像泼皮!比咱骂得痛快多了!!!哈哈哈!”
董卓大笑着,看完那密报:
“刘辩这娃娃,倒是真随咱家的意啊!你说咱家要不要也随他点意思......”
吉安跪在那里,一脸憨笑的摇摇头。
董卓大手一挥:
“去给咱家拟个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