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卖了怕要给别人数钱了。
花非花阴阳怪气地哼哼着。
是我错了,我不该跑出去。
阿七诚挚地道歉。
好了,下不为例。
傅流云叹了口气。
衣服都湿了,快去换了,可别受凉了。阿七歉意地对他们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换好干净衣衫便出来了。
快来吃早餐,都要凉了!
傅流云将盖好的早餐推到她面前,四只雪白的小包子乖巧地呈现在她面前,阿七脸色骤变,那双鲜血淋漓的手鬼影般在眼前缠绕。胸口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阿七!
傅流云眼疾手快地揽她入怀!
花老三!
花非花听得他一声大喊,叹气不已!这姑娘是纸糊的不成,几个包子把她吓成这样!
花非花白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探着她的脉息。
只是惊吓过度而已!几个包子而已……
花非花惊醒过来,难道这包子有什么猫腻不成?
喂喂喂,你醒醒啊!
花非花拍着她的脸,死命地要把她摇醒过来!
傅流云勉力抱起那晕倒的阿七,往她屋里走去。
喂,你的手还伤着呢!你小心啊!
花非花跟在他屁股后面。
傅流云将那丫头放在床榻上,手臂上的伤果然迸裂,鲜血淋漓。他却全然不管不顾!
真是个疯子!
花非花咬牙切齿地跺着脚。
阿芜前后脚冲进屋内,眼见傅流云坐在床前,目光哀婉地看着那女孩儿。他竟然觉得心头颤巍巍地痛着。阿芜默默退了出来,捂着胸口,形单影只地走出了小院。
昆仑宫很大,他漫无目的地晃荡着。
迎面走来两个白衣女子,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忙转身躲进花丛之中!
听说宫主昨晚带了一个女孩回寝殿,玲珑可是气坏了,回到房里一直在砸东西!你可别去触她的霉头!
她呀,只有冬儿姐治得了她!
可不知道是谁竟入得了他的眼!
反正不是你!嘻嘻!
自然不会是我,那么一个冷面冷心之人,谁有那本事捂得热他的心啊!
……
二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远去了!
阿芜站在花丛中,阳光炽热,落在他的眼里,像利剑一样,割得他生疼!一朵紫红的花,在他手心碎裂成泥!
阿七!
那个匍匐在家主脚下哀哀乞求留他一命的阿七啊!
他们都不过是别人手里的蝼蚁,生死都在别人一念之间。
阿七虽柔弱,却愿意以命护他!
当他得知阿七逃出平阳坞时,他也拼了命地逃出地宫,哪怕身受重伤也在所不惜。这一路何其艰辛,他隐在暗处,一面养伤,一面替她除去平阳坞派来的暗探!直到进了如意城,平阳坞竟然消停了。
他装扮成小车夫一路相随!
少主对她……
他心中一阵酸疼,眼里泛着怒意,心里更是波涛汹涌!
谁人不知平阳坞少主风评不好,他虽风流俊逸,是风月场所的常客,却又奇奇怪怪地拒绝了靖北侯府的亲事!是呵,若娶了那方大小姐,他如何还能到花萼楼去眠花宿柳呢?
阿芜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人。
谁都不能伤害阿七!
他快步朝寒凉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