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孟买整整住了一个月。
到了八月下旬,即便丁雨香再恋恋不舍,想到开学季即将来临,她也只得收拾行囊,催着萧牧野打道回国,哪知他还替她安排了最后的惊喜,偷偷改了机票,她以为他们飞回新德里是为了搭机回台湾,他却拉着她又跳上前往阿格拉的巴士。他们再度来到泰姬陵。
“你不是说想看月光下的泰姬陵吗?那几天天气都不好,没能看到,这次天气晴朗,我特地带你来圆梦。”
他对她笑道,而她感动地投入他怀里,送上一个又一个亲吻。
“谢谢,谢谢!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好开心喔!”她甜甜地对他撒娇,而他的心也因而软软地融化。
他送给她一件颜色鲜艳的纱丽,为她穿上,又在她莹白的皓腕戴上整串金色手环,亲自在她眉间点花钿,将她打扮得就像个高贵迷人的印度姑娘。
然后,他牵着她的手,与她漫步至泰姬陵,月华如练,大理石建筑泛着银色流光,衬着高挂于苍蓝夜幕的月盘,是那么静识、那么诗情画意。
太美了!美得令她心悸,神魂俱醉。
她太幸福了,幸福到想流泪,这样的幸福实在太满太满,她怎配领受?
“maintumpyaarkartihooon。”她在他耳畔低语,这是她刚学到的印度语。
他听不懂。“你说什么?”
她没解释,只是对着他盈盈地笑,那笑容映着月光,教人如痴如醉。
他禁不住低头吻她,怜爱地、缠绵地吻着,忘了时间的流逝。
待两人走回旅馆的时候,夜已深沉,他们都没发现身后还有另一道置音悄悄尾随,只是眷顾着彼此。
到了旅馆楼下,在花园里,她耍赖着不愿这么早回去睡觉,想跟他细细共赏最后一夜在印度的月色,他宠溺地点了点她鼻尖,说她这样穿太单薄,他先上楼替她取一件披肩。
“那我在这里等你。”她甜甜地应,送走他后,在花园里闲逛,嗅嗅这朵玫瑰,逗逗那朵丁香,正赏花赏得愉悦时,身后偷偷摸摸地潜来一道人影。
她感觉到了,以为是萧牧野想吓自己,笑嘻嘻地猛然回头发出一声呐喊,反倒把对方吓了一跳。
“香香!”
她怔住,这才认清来人是谁,呼吸霎时紧凝。“文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印度旅行,刚刚在泰姬陵看到你,就跟着你来了。”邓文翰盯着她,目光炯炯。“香香,你穿这样很漂亮。”
“你”丁雨香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左顾右盼,好怕萧牧野突然出现。“你快走,别让他看到。”
“你怕谁看到?”邓文翰神情一冷。“怕那个男人吗?”
“拜托,你快走”
“我不走!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她慌得想逃,才刚举步,他便一把擒扣她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香香,你别躲,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对吧?”
“你胡说什么?”
“你爱我!”他坚持,霸道的气息喷向她的脸。“你忘不了我,要不然也不会到印度来,你记得我们以前说好了一起来这里流浪,对吧?只有你跟我!”
“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是怎样?香香,你说过,我如果是沙贾汗王,你就是泰姬,我们永远不分离,就算死了也在一起!你来泰姬陵,就是为了思念我对不对?你还爱我,你爱我!”他嘶吼着,一句比一句激昂,一声比一声亢奋。
她心乱如麻,而他紧紧箍箸她,基至将她揽入怀里,冰凉的唇强悍地吮吻她的唇。
她用力咬他,咬得他嘴角破了一道口,他不得已地松开她。
“你太过分了!”她气得咬牙,狠狠瞪他一眼后,愤然转身,映入眼底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萧牧野正看着她,那么深沈,那么冷淡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他误会了吗?她惊惧地上前一步。“牧野,你听我说”
利刃般的眸光砍向她,刺得她头皮发麻。
“这男的是谁?”他问,而她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我是邓文翰!”反倒是年轻气盛的男孩主动上前,朗声宣告。“我跟香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为我的家人不赞成我们在一起,她担心会拖累我,才跟你在一起的,她真正爱的人是我!”
萧牧野淡漠地扫他一眼,见他嘴角那道被咬破的伤,心口隐隐揪疼,他深吸口气,目光回到丁雨香身上。
“是这样吗?”问话的嗓音很轻很轻,可对她而言,却重如千斤石,沉沉地压在她胸口。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别误会”她语气酸楚,眼眶泛红。
又是这副可怜又无辜的表情,可他现在只觉得她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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