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矣,他看着一群年轻的文士,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是道院最会制作符纸的人,自从他进士无望,从邪窟归来,准备前往府城成为一个教习时,被当时的道院院长看中了他制作符纸的天赋,专门让他负责新学子的符纸制作教习。
这一教,就是几十年。
他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学子,又迎来多少。
虽然他年纪大了,说话不利索了,但是只要还能教习,他就坚持下去,毕竟整个宇道城,没有人比他更懂制作符纸了。
“老夫陈了材,是负责教习你们符纸制作的讲师。”
说完,他身后左侧一行红袍讲师双目金光流转,广场地面犹如地龙翻身,凸起一个个方形石桌,立在了他们的身前。
而陈了材身后右侧的一行红袍讲师眼见石桌已立,他们右手一挥,只见他们的石桌上顿时出现了一叠纸张。
而且这纸张和他们读书用的纸基本一模一样。
场上的一千九百九十九学子相互看了看,眼神中都充满了疑问。
这纸确定是制符的纸?
这怎么和他们在镇邪阁看到的镇邪符箓不一样。
陈了材看到石桌已立,纸张已备齐,才对着一众疑惑的学子缓慢说道,“这是你们制符所需的石桌和普通纸张,接下来,老夫将告诉你们如何正确的制作符纸。”
陈了材只有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他神情激动,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几分。
“符纸制作,有三步!”
“第一步,晒纸。”
“符纸符纸,本质还是纸,只是这纸需在太阳的照耀下,结合你们自身的气运力蕴养,才能将普通的纸转换为真正的符纸。”
“而你们的气运力,需要刚好包裹住纸张,多一分就会将纸焚烧,少一分则无法成型,最后使其成为金黄色即为合格。”
“第二步,折纸。”
“纸张通过在太阳的照耀以及你们气运力的蕴养下,成为了金黄色纸张,但这纸张需要用特定的手法将其叠加,然后继续用你们的气运力蕴养,使其达到合为一体,即为合格,在此期间你们的气运力也是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行,必须刚刚好。”
“第三步,裁纸。”
“当金黄色纸张合为一体时,你们需将自身的气运力幻化为纸刀,将纸张最中心的部分裁下来,长叁寸一厘,宽一寸,多一厘,少一厘都会废掉,所以你们的气运力必须得扎实。”
众学子一听,脑袋嗡嗡的。
制个符纸都有三重步骤,而且毫厘之间都不能差一分,否则前功尽弃。
那接下来的符笔和符纹,岂不是难上加难。
而刘慈全程听下来就一个感觉,道院所有的安排自有道理。
如果气运力没有修习成功,他们连最基本的符纸都无法制作,更别谈制作镇邪符箓了。
而于此同时,在制作符纸的同时,同样也在锻炼学子们对自身气运力的适应,习惯和控制。
其实是一举双得。
能够想到这一层次的不仅是刘慈一人。
广场上很多聪慧之人,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奥秘。
他们不由得兴趣大增,认真对待起来,因为制作好符纸就是在锤炼自己的气运力。
只有脚踏实地,他们的实力才能稳步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