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旧址在大雨来临前,将所有帐篷刚刚搭建好,天上再次下起了瓢泼大雨。
院子内支撑的灶台都被浇灭了,只剩下渺渺烟尘。
又冷又饿,到现在还没有来人送来物资,这是要活活饿死他们吗?
帐篷内,封豫面无表情,淡漠的眸子好似在等什么。
“王爷,坤,凌霜等人已经埋伏在井边。”关伍带着一身泥泞走了进来。
封豫手中的木棍慢慢挑弄着篝火,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今天的事情不对,太蹊跷了,尤其是那几个人,若不是烟儿出手绝对会在乱起来。”
燕君浩怎么想都觉得聚贤楼的事情不对劲,像是有人在特意找事,尤其是那个吉翁出现的也有问题。
“从大雨到现在一共是十天,这十天里我们清理了所有的尸体。”
“尤其是西城区的贫民窟,那里最恶劣的环境没有爆发瘟疫,反而平民区爆发,已经不在常理中了。”
封豫在事情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京城中东面是皇宫和贵族居住的地方,南面是最繁华的商业街。
而剩下的西北区则是平民区和贫民区所在之处,以及靠近城墙的一圈都是这些人的居所。
若不是崔南烟及时出手,那个吉翁说不准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看来对方是针对你来的。”封豫幸灾乐祸地看着燕君浩,这段时间他可没少得罪人。
燕君浩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崔南烟困乏地打了个哈欠,生无可恋地坐在小木凳上:“今天他们还能下毒吗?”
看着外面瓢泼大雨,封豫十分肯定道:“今天是他们最后的机会,若是今天没有成功,以后也没有机会。”
“想到是谁害你没?”封豫思来想去,京城中能害他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得罪他。
燕君浩一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沉默许久:“他可能回来了。”
“咔擦”一声,封豫手中的树棍断裂,周身气温骤降,凌厉的气势向周围扩散。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当初他死没死,他跳下了万丈深渊,不可能活命才对。”
燕君浩这番话让崔南烟想到了小说中的情节,主角跳崖不死还得获得机缘。
“也许那悬崖下面不是悬崖。”她突发奇想想到悬崖下面要是要平台呢?
她用木棍在地上画了个图案:“比如就这样的山崖!”
这句话让燕君浩脸色十分难看,抬眸看向了封豫,两人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接下来帐篷内十分安静,两个强势的男人再用眼神交流,忽然门帘被拉开。
坤压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王爷,这人在井边鬼鬼祟祟!”凌霜一脚踹在那人的腿窝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崔南烟以为他们是压着吉翁呢,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容貌十分普通的男人,男人很惊慌害怕。
“王爷,王爷饶命,草民,草民只是渴了,想要喝点水。”男人砰砰地磕头,十分胆怯。
可是崔南烟却注意他的眼睛在不停地乱转,好像是在看什么。
嗯?好像是在看自己?
“你在看我吗?”崔南烟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男人马上低下头,瑟瑟发抖不敢在看他们一眼。
“搜身。”封豫连个正眼都没给他。
凌霜听从命令,把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问题,甚至身上连个纸片都没有。
怪事?难道不是下毒?
正在崔南烟疑惑的时候,燕君浩突然站了起来:“井口那边可还有人守着?”
本身能调动的人就不太多,所以……
凌霜和坤两人都脸色十分难看:“现在只有邀月守着三号井。”
“娘的,被耍了!”调虎离山之计!燕君浩不由得暗骂一声。
封豫居高临下看着那人,神色冰冷如九天之上的神明,眸中不怒不喜:“谁让你来的?”
毫无波澜的声音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感到恐惧,仿佛有一把无名之刃架在脖子上,准备随时收割性命。
男人不敢抬头看他,闭口不言。
“不说吗?那就不用说了,拉出去砍了!人头挂在大门上。”
封豫一声令下,凌霜抓着那人衣领就往外拖,这可吓坏了男人。
氏哇乱叫,惨叫声能传出二里地,即便是在这狂乱的雨夜中也是十分清晰。
一些病情不严重的百姓出来看热闹,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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