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与他的相识一点也不浪漫。她经常在bbs里贴文章,他看到了她的文章而加了她的qq,聊得多了,于他约她见面。
过程说来总是很简单,只有她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因为她的文章而要见她,这样的人算起来也不算少了。
那天下着细雨,路面有积水,这个城市的秋天总是下雨,但她喜欢雨天,一种淡淡不圆满的怅惘,就像她的心情。她站在街头,穿着宽大的白色棉布衬衣,蓝色发白的牛仔裤,漆黑的长发有点湿,脸色苍白。
他驱车赶来,好像早认识一般的拍了一下她的肩,她转过身,看见一张气宇轩昂,令人窒息的脸,一个极为英俊的高个子男人。他发现她极为脆弱,轻轻一碰都似乎要破碎的感觉。
“上车吧,你都快要被淋湿了。”他为她开了车门。她坐进了暖融融的车厢,萨克斯的音乐响起时有种亲切的氛围,粘湿的长发将胸前的衬衣濡湿了一大片,隐约显出美好的胸形来,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不知所措地转过身去。“储物箱里有面巾纸”他觉察到了她的窘迫。她赶紧拿出来擦拭,感激地望了望他,终于松了口气,僵硬的身子稍稍缓和了一下。“你冷吗?要不要去喝杯咖啡?”他在网上聊天的时候知道她这个习惯。她无语,深秋的咖啡别有一番温馨的滋味,她无法拒绝,于是他们拐进湖边的starburks。这是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喝完了那杯咖啡后,她坚持不让他送,两个人就各自回了家。
她只知道他有很多女孩喜欢,而她也有很多男孩追求。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她在bbs里的文章总是忧郁的,他在网上却总是副潇潇洒洒的样子。每次他们在网上相遇,他都说最近很忙,忙应酬忙事业,他从来不提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他的网名就叫“空心人”有时候他会半夜打个电话给她,问她睡了没有,他叫她小晴,因为她的网名叫“雨不晴”
只是一种很单纯的友谊,他们都不互相奢求什么,在网上见面聊聊天,有空一起喝喝咖啡。她的话不多,常常两个人相对无言,沉默却不尴尬,寂静中,只听到音乐在有限的空间里无限延伸。
有一次,他和她在一起时碰到了他的朋友,她发现他在他的朋友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活泼又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他笑得那么真诚,可她依然看出他眼神深处的阴霾,他的笑容空洞。
“小晴,我的妹妹,她可是我的小宝贝呢。”他的话咋听起来有点放荡不羁。
她微笑着对他的朋友点了点头,亲密地拉起了他的手。“是啊,我哥最疼我了”“哇,好小子,你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现在才带出来啊,真是酷哥必有靓妹,羡慕死我们了。”他的朋友大声嚷嚷着。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很快的又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而她,竟与他配合得相当默契。等朋友们都散了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她心里急着回家嘴里却只字不提。
从咖啡馆里出来的时候,他拉着她的手,还是下着雨,他说:“小晴,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温婉的笑了笑,坐进他的车。他说:“你一定不知道飚车的感觉,今天让你体验一下!”
他把车开得好像快要飞起来,可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她甚至想如果能够这样死掉,反而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只要有他在,她无所畏惧。而他又一次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本来以为她会害怕得叫起来。
她去了他的家,很整洁的屋子,淡蓝色的墙壁,灰地板,白色的床单,堆着很多的书籍和cd,并且有很多的漫画。“用白色床单的人是完美主义者,这类人都不相信爱情,是么?”“不清楚,可能吧”他漫不经心的回答,一边煮咖啡。“你喜欢看漫画?”“是啊,不可以么?我喜欢的东西多着呢,比如像你这么可人的小妹妹。”她的脸一下子红了,有点愠怒又有点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跟着一个男人回家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而且还是晚上,你真的不怕么?”他把她推到了墙角,低头把脸靠近了她,眼神犀利不羁。她心里恐惧极了,语无伦次地说:“可是,可是你说过我是你的妹妹!我是你妹妹!”她倔强的扬起脸不肯服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允许自己表现出丝毫的脆弱。
他看着她那么紧张的表情,眼神忽然温和下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她实在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好一会儿,他才忍住笑,他说:“你真的好可爱,我的小妹妹,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坏,逗你玩的,不过你真的太单纯了,什么都不懂,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她恍然回过神来,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她追打着他,两个人把房间闹成一团乱。
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她醒来的时候他睡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搂着她。她仔细地打量了他的脸,浓密的眉毛,眼睑还看不出皱纹,高耸的鼻子,有个性的嘴唇,如果一样一样分开来看,他也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一凑到一起,就让人觉得无与伦比了。
他还没有醒,睡着的姿势完全像一个孩子,透出婴儿般均匀的呼吸,她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谁知道他马上睁开了眼,紧紧地搂住了她。她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脆弱,甚至比她还要脆弱。
其实很多事情偶然中一定有必然的存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她又是那么清楚的知道他只不过当她是一个小妹妹。她不应有不切实际的奢望。
他还是那么忙碌,在人多的地方严实地封锁住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有空的时候在一起喝喝咖啡,仍然没有太多的话,她从不问他什么,他也没问,甚至连最基本的名字都不曾说过。
他给了她他房门的钥匙,他常常不在家,没说原因,只是说害怕一个人的寂寞。
开始时她并不常去,偶尔过去拿一两本书来看,她从不乱翻他的东西。属于他的世界的事情他不提她就不会过问。她想他一定有很多辛酸的往事不为人知,也许期望将那些痛苦化整为零,她不应打扰。她要等他自己说的那一天,那一天应该会来的。但她又惧怕那一天的来临,也许一切明了之际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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