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对于以郑富为首,郑家奴才们全部都提着包袱,一副常住的意思,虽然很诧异,但也没有当面问,也没有去问郑蓝蓝。
不过在她摸到柴准备劈的时候,赵怀自告奋勇的接过;她准备打水时,被马叔接过;
她去地里扯菜打算做菜时,王婆和赵流他们几个的媳妇儿直接亮出两箩筐蔬菜;
她走到郑富跟前,正打算给这一行人安排住处时,便听到郑蓝蓝恰好正在和郑富商谈此事!
一时间,忙惯了四十多年的刘素就这样闲下来了。
郑蓝蓝放才和郑富说话的时候,就瞧见刘素忙这忙那的,此时见她过来,便笑着第一次拉住刘素:
“那些有他们忙就行了,您坐这儿休息休息!我们说说话。”
刘素这才反应过来,亲家上门,本应待客的敞儿出门了,光自家媳妇儿陪着也不是个理,而有她在一旁的话,方才有礼数。
她忙陪笑,不住和郑富说对不住。
郑富摆摆手,没有多说甚么。
自此一行人就这样住在了李敞过年之前修好,距离郑家不远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离金源县近百里那处山寨里。
大当家坐在虎皮铺就的大王椅坐上,一只脚放在地上,一只脚大马金刀的放在虎皮椅上,身体斜倚着,不停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整个人都显得三分漫不经心,四分狂野,两分不羁,还一分隐藏在眼眸中波涛汹涌的狠辣。
他的左下方坐着老神在在的三当家,右手坐着坐立不安,站起来往外看了无数次的四当家。
再往下,分别坐着已经混上不小职位的李长庚和崔生财,而李长海则是面色得意的站在四当家的身后,剩下一个王翠香,并没出现在大堂。
大厅里一片寂静,这时,外面突然快步跑来一个小喽啰,一跨进屋子,就跪在地上开始禀报:
“禀告老大!我等在山下迎接,万没想到,等了许久,只等到一个前来送信的!请老大过目。”
大当家转扳指的手一顿,随即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转着:“哦?拿来看看!”
那人拿着信恭敬的递到大当家手里,大当家伸手拿过,打开信封,将信纸一点点展开,上面寥寥几笔,说尽了自己的难处。
大当家眉头狠狠一皱,扳指也不转了,把信纸递给端坐着的三当家:“老三你看看。”
三当家拿起一看,便缓缓点头,表示自己看过了,然后递给四当家。
四当家之前本就和送信人有了嫌隙,这次看到信纸上的内容,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怒火:
“老大,三月的时候叫二当家送粮,他送了一点,这次叫他送粮,居然说自己被那狗屁县令怀疑!这个理由我记得之前就用过吧?”
哼!他之前去县城当县令的时候,就看见那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他是大当家床上的人,看不起他,对他不屑,那不是对老大不屑么?
虽然他存了几分离间的心,但是这二当家的一言一行,他都觉得根本不像是为山寨里着想,而是想要脱离山寨,就这样升官发财!
可恨的是,他和大当家吹了好几回的枕边风,都没能劝动!
大当家依旧相信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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