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你跪在灵堂前,眼眸微微眯起。
她始终不明白,这毒是何时下到汤里的。
汤大家都有喝,祖母还特地安排人盛一些给苏荀,苏荀喝了也没事。
难不成,毒是提前下在食盒里面的?
可是,那食盒一直都在林氏院子中?
还有冬香房间里的毒,又是从何而来?
诸多疑问,沈宓想不清楚。
不过,沈宓知道,沈老夫人心机虽深沉,却不会下毒害自家人。
她向来都是为沈家前途着想,自然希望沈家能发扬光大。
祖母已经知道父亲的死和林氏有关,林氏腹中也不是父亲的血脉,才下狠手。
国公夫人赵氏,见情况不对,立马给林国公使了一个眼神。
她叹了口气:“沈老夫人说的是,是我们国公府识人不清,害了沈家。”
“冬香那丫头,已经被官府抓了,我们也定不轻饶。”
“我在这里,给沈家赔罪。”
“若是要闹到陛下面前去,我们也无话可说。”
“只愿,月娥和死去的孩子,能安安生生的走。”
……
夜幕,灵堂内是几个丫鬟嬷嬷,还有沈枫和沈誉,还有沈姝。
沈枫和沈誉本不想跪,奈何沈老夫人要他们二人跪着,怕传出去惹人闲话。
林氏的死,也很快也传到皇后和太子耳朵里。
谁能想到,仅仅三个月,沈家就死了两位重要的人物。
陛下也尤为惋惜。
夜色浓郁,凤仪殿内,灯火未灭。
皇后端坐在椅子上,伸手扶着额头,轻叹了口气。
寝殿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一身金丝袍子的太子从寝殿里进来。
看着皇后满脸愁容的坐在椅子上,他也缓缓在桌前坐下。
“母后,您找儿臣?”
皇后抬眼看她,伸手将一封信递给他。
“看看吧。”
“林氏去了。”
“和平阳侯一样死法,真是邪门。”
“本宫算了那么久,结果一件事都没成。”
她忽而想到自己在寺庙内求的那支下下签。
‘奔波阻隔万重险,小儿命中犯三官。’
‘欲事不达难成就,寸步如登万里山’
难不成,自己所求的一切,都不能如愿?
现在,只是开始而已吗?
她越想越不对劲,连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不可能,本宫不信,本宫偏偏不信。”
太子见她这般,放下手中的信。
“母后,既然沈家已经无用,便也是弃子,何不如想想宁远侯府和永昌侯府。”
“他们手中,也有一支兵。”
皇后抬眼看着太子,冷笑一声。
“宁远侯,本就为你而谋。”
“如今,只有这永昌侯府和平阳侯府,还有江玄。”
“本宫,本意让沈姝嫁给永昌侯的嫡子,你倒是好,与她苟合,让永昌侯府退了婚。”
“你与沈家二小姐的婚也退了。”
太子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面色冷淡。
“永昌侯那人直性子,只听父皇的。”
“想要他将来辅佐儿臣,恐怕也难,大不了让父皇赐婚给他的儿子,张怀安。”
“这赐婚的女子,是我们的人就行了。”
“至于这平阳侯府,平阳侯虽去了,可袭爵之人,还未定下来,想来就在沈枫和沈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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