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像蔫了的茄子,无精打采地从所长办公室里出来,从厉正霖回国那天起,她就一直盘算着该怎么出去见他,向所长提了好几次,所长总以没戒掉为借口,说什么也不肯提前放她走。
闷闷不乐地走到球场,大男孩季时年正和一群人在那汗流浃背地打着球,看到凌薇过来,他冲她挥挥手打招呼,还做了个再接再励的手势。
球场边聚齐了很多人,有所里的工作人员,还有进来戒毒的年轻男女,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大家站在一旁兴奋地喊着:“加油,加油!”
所里的气氛很好,大家相处得很融洽,没事就出去晒太阳多运动,有压力就找心理医生排解,除了毒瘾发作时会控制不住疯狂暴躁误伤自己和他人外,里面的生活比学校还要丰富多彩。
季时年所在的队伍取得了比赛的最终胜利,大家欢呼着、闹腾着。
他走过来,凌薇扔了瓶矿泉水给他,他接过,拧开瓶盖,仰头一骨碌喝下了大半瓶水。
“你那边怎么样了?”凌薇问道。
“已经安排好了,今晚就可以行动。”季时年说话时气息还有点喘,他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很乱。
凌薇透过他,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年少轻狂的厉正霖。
记得那年她还年幼,凌启阳出差去了,厉美琳带着凌菲和林淑芬一起去京城游玩,独留她一个人和保姆在家,厉正霖知道后,把她带去他的学校,他上课,她也陪着他一起上课,他打球,她就站在球场外替他加油,给他拿毛巾和水,替他擦汗,通常这个时候,他就会把她抱起来,捏捏她的脸,亲亲她,逗得她哈哈大笑。
想着想着,凌薇不禁莞尔一笑,如果此时此刻,眼前站着的人是厉正霖,她一定会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地拥抱。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可以给自己依靠的人,渴望得到他的陪伴、支持和鼓励。
凌薇进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了钱,当时身上穿着的衣服是林医生买给她的,进来这十多天,她穿的都是所里为他们这些戒毒者准备的衣服,林医生和小护士过来看望过她好几次,给她买了不少营养品,还有二套换洗的内衣和长裤长袖,让她出来的时候穿。
后天就是温明瑞和凌菲结婚的日子,凌薇打算今晚就逃出去,她做了二手准备,一手是亲自去找所长说情,让他放她离开,一手是让季时年帮她想办法,助她离开。
季时年联系好了他在外面的朋友,等今晚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会有人偷偷潜进来接应凌薇,带她翻墙出去。
所里的地形图、保安交接班时间、摄像头的位置等等,这几天他们都仔细观察记录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只待深夜的来临。
凌薇没什么好收拾的,就连衣服她都不准备带走,躺在床上养精蓄锐,想着出去之后该怎么做,想着想着,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季时年过来找她,见她睡着了,只好悄悄关门出去。
凌薇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错过了晚饭时间,不过所里的人作息都不太正常,所以饭堂二十四小时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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