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中有什么隐情。若你能降服此人,这一路经他操练,咱们西征军的战力至少能上两个台阶。”
“多谢了!”余浪颇为诚挚得向岑参表达了谢意。
作为东宫幕僚,岑参大可以出工不出力等着看余浪笑话,他却始终尽心奔忙,便是因为他虽出身东宫,却心怀天下。攻打小勃律是国家大事,岑参并不会因为一家一姓的私心而扯余浪后腿。
李嗣业在西征军中竟然只是个大头兵,一时之间余浪也不弄清这里头的是非曲直,只好先找到李嗣业所在队伍的沈校尉问话。
“李嗣业呢?”
沈校尉神色发苦:“余将军,李嗣业此人是个老兵油子,见天的开小差,昨日我让人打了他五十军棍,这人丝毫不吃痛,今日又溜号去钓鱼了。并非下官不愿管,实在是管不动,此人天生神力,武功又高,我是奈何不得他。”
余浪宽慰了沈校尉几句:“此人你就不用再管了,我自己去寻他。”
大军驻扎营地不远处便是一片小河滩,余浪找到李嗣业时他正支着火烤新钓上来的鱼吃。
余浪自来熟得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李嗣业就像没看见余浪似的,吧唧吧唧吃完了三条烤鱼,完事用手掌一抹油嘴,心满意足地躺在小河滩边晒太阳。
李嗣业身高体长,筋骨强健,躺在地上便是一座小山。
余浪也不打扰他,静坐在一边呼吸吐纳调理内息。
或许是躺得无聊了,李嗣业率先开口与余浪搭话:“你就是陛下派给西征军的娃娃副将?”
余浪摇头:“我是西征军副将,骁骑营统领,定远将军余浪余子游,不是什么娃娃副将。”
“呸!你这些个头衔,哪个是你在战场上挣来的?还不是陛下一时兴起赏你的?有什么可吹嘘的,老子在安西都护府还是郎将呢!”
余浪神情严肃:“天宝二年,我率领浪字营和两千陇右军打下了兰邪城并阵斩对方主将库多扎,随后面临吐蕃国师残部的垂死反扑,拼死全歼了对方数千兵马,我这定远将军的封赏也是我自己在战场上拼出来的。可不是陛下随意赏赐给我的,我又不是什么王子皇孙,若不是有几分真材实料,陛下又凭什么对我委以重任?”
“你的事,老子也听过一些,以你十八岁的年纪来说,多少还算个人物。但他王天运又算个球?凭什么担任西征军主将?到了边塞真与小勃律动起手来,还不是得让高将军出手相助,凭什么功劳让他赚去?”
余浪见此人终于说出了心中怨念,心头反倒一松:“陛下派王天运这等草包担任西征军统帅,恰恰是不愿让人分薄了高仙芝将军的功劳,你想啊,满朝皆知王天运是个大草包,若大军真得打下了小勃律,功劳还不得都算到高将军头上?你在安西军中多年,应当知晓我大唐最重军功,陷阵杀敌必得封赏,高仙芝将军能一路累功至四镇都知兵马使,陛下可曾亏待过他?”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讲道理我是讲不过你们读书人,可是千金难买爷乐意,这一趟西攻小勃律,我李嗣业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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