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之徒,书院若是日后养虎为患该如何收场?”
贺教习笑意盈盈,丝毫不着恼:“沈教习且说说,余浪违反了大比规条的哪一条?众位学子甚至不知道那荒山之中设有禁地,我们制定规条的时候亦未禁止,既然未曾提及,又何谈违反呢?”
“再说起养虎为患,谁能比得上沈教习?江湖中凶名赫赫的鬼煞刀林芝萍便是沈教习曾经的得意弟子吧。”
“你……”沈教习被人揭了旧疮疤,一时语塞,心中颇为气闷,却不知该如何还嘴。
贺教习得意一笑,不失时机得向陈院长拱了拱手:“我等观点已亮明,具体如何执行,还请院长裁决。”
陈院长从胡床上起身,整了整衣衫:“黄教习与贺教习所言在理,如今余浪使用洗髓池已是事实,再去追究严惩不合适。况且一众洗月学子亲见追风狼上山将余浪咬成重伤,这对我洗月学院的声誉已然有损,我们不但不承担责任反而要落井下石,只怕学子们会对书院心寒哪。”
“余浪此子天赋出众,行事虽有些跳脱,心思却纯善,不至于做出背叛书院的事情。依我看,便当他是本次大比第一又如何,洗经伐髓的名额给他了,至于各位教习损失的洗髓液,就当是为荒山追风狼事件替学院做出的补偿吧……”
“可是院长……”沈教习大声劝阻。
陈院长毫不容情地打断了沈教习的话:“追风狼能绕过你我感知进入荒山,咱们洗月书院中恐怕不干净,作为刑堂长老,沈教习更该操心的应当是这些事,而不是去为难一个学子!”
沈教习满面羞惭,冷汗直流:“是,此事是我失职。”
贺教习笑得更欢。
杜甫也松了一口气,暗暗想着得寻机带上余浪找贺教习还了这份情。
不料陈院长话锋忽而一转:“洗髓液事小,三年后还能再得。有一件事情,余浪却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陈院长虽然平时和蔼随便,在议事堂议事的时候却总能拿住所有人的心神。他扫了一圈在场众位教习,杜甫感到了紧张。
“偏门入口处的镇地石,那是地元级别的灵物,镇世间邪祟,坚韧程度胜过诸多神兵利器。余浪必须交代清楚他是如何破开镇地石的。其他事情我可以不问,唯独对于镇地石,他必须给我一个回应。”陈院长说完这番话便负手转过身去,“都散了吧。杜教习,你与余浪最亲近,这件事便交由你办了,不要糊弄我。”
杜甫郑重点了点头。
眼见得搬回一程,沈教习心情也好转了一眼,他也走过来拍了拍杜甫的肩:“老杜啊,又是一块烫手山芋啊。”
杜甫笑道:“沈教习还是赶紧查明当日追风狼为何能够避开你我耳目进入荒山吧,此事想必也是颇为棘手。”
能破开镇地石的,必定是修为超脱于下三境的大修行者,不知道余浪愿不愿意泄露那人身份。
以杜甫对余浪这倔驴的了解,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