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四年,整个皇宫甚至京城的气氛有些微妙。一方面,康熙将太皇太后的灵柩奉在安奉殿,起陵为昭陵,后来有尊谥太皇太后吾儿孝庄文皇后,升祔太庙,颁诏中外,并建造了福陵和昭陵的圣德神功碑,御指碑文。另一方面却是朝上动作频频。
先是二月的时候,升了一个郭世隆为浙江福建总督,但因为其一直外放在地方上,居然连胤禛对这号人都不是很熟,但是能做到在浙江,福建等富庶之地为总督,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应该颇得皇上器重,最主要的是,根据胤禛以前的调查,这浙江地方的的水是比较深的,有一股来自京城的大势力盘踞在那里,这郭世隆到底是浮是沉,现在很不好说,还是根本也是一根绳上的?
接着在继去年将太子的老丈人即太子妃瓜尔佳石氏的阿玛石文炳封为汉军都统后,三月间又将其弟石文英也提为汉军都统,一方面看来是在提拔军事人才,另一方面,老康的意思很明显,今明两年,不少阿哥到了听政年龄,这一招明显是既要给那些皇子表现的机会,又要巩固太子的势力,但又不想增加索额图在朝政上的力量。
到七月间,又接连任命宁夏将军和江宁将军,八月间,巡幸塞外,康熙下密旨让肃州总兵将噶尔丹属下的五百回子在三岔河汛界截捕,拘于肃州,紧接着又下了领兵备战的旨意。这下就是我们这些身边的宫女,都知道康熙打算再战噶尔丹,而且感觉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绷感。胤禛也变得十分忙碌,听康熙的口吻,似乎有让略微年长的这些阿哥们亲领八旗军上场的意思。
十月间,康熙忽然把索额图和明珠这对*的老对头同时派出去,视察噶尔丹,不知一路上又要闹腾出些什么事。而我看着康熙这番里里外外地忙碌,记起好像康熙过了年关,会亲征的事,不由感叹,我和胤禛的婚事不知道要耽搁到几时时,也许会拖到三十六年噶尔丹身死吗?
不想,到了十一月间,康熙忽然召回我在外领兵的那名义上的阿玛费扬古,大阅于南苑后,居然心思一转,赐下属于皇子福晋父母的服饰,鞍马,命了一干内大臣和那费扬古,先将我和胤禛大婚前的采纳礼举行完,并定下腊月初八为大婚吉时。
由于行过采纳礼后,我便搬‘回’在费扬古的家中,和胤禛隔开,等着大婚这一天的到来。我可不相信康熙在如此繁忙的时刻会忽然记起胤禛和我的婚事,并且亲自指定了一班内大臣和到时负责整个婚礼的女官,据说还有康熙还亲自邀请了一些人,但具体那些人有这个荣幸,我就不知道了,见不了胤禛,而费扬古一家人也算不得我真正的家人,彼此间难免生疏几分,我不由得有一种自己有点象聋子,瞎子的感觉。
而费扬古,呃,还是称阿玛吧,居然特别的忙,后来才在某次不小心听壁角的时候,知道那些得到康熙亲点的贵客当中就有科尔沁蒙古王沙津,心下略有所悟。敢情康熙连我们的大婚都利用上了。看来那噶尔丹此次是在劫难逃,估计也蹦哒不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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