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燕笑着看了她一眼,讥诮道:“敢情还是个狐媚子,只可惜长得……啧啧,我这手都不想往你脸上碰。”
“喜燕。”佟妃喝止了她:“打就打,说这么多干什么。”
青芜脸颊上火辣辣地疼,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了拳,握紧,再握紧,将怒火生生压制住,张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佟妃。
“啪”又是一记耳光,比上次更疼。“狐媚子,你现在得意啊,我叫你得意。”喜燕低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反手又是一掌。
茗贵人冷笑着站起身来,冲着佟妃道:“我身子乏了,你们多积点阴德罢。”
恪妃终于忍不住,往佟妃面前一跪,哀求道:“姐姐,宫里的规矩,打宫女不能打脸啊,你手下留情……”
“娘娘不可……”纤云见状忙去扶她,却被恪妃推开了。
佟妃也不好不给恪妃这个面子,忙站起来扶起她道:“妹妹何苦,你这一跪,叫姐姐怎么做人?”
恪妃红了眼圈,含着泪道:“姐姐看在我的份上,千万要留阿雯一条活路……”
佟妃面色一暗,语调便冷了几分:“她魅惑圣上,谋害龙裔,这是死罪,本宫今天要是不秉公办理,以后哪个丫鬟都想着狐媚惑主,还得了了?”她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很受用,平时一副不可一世,目下无尘的恪妃竟然会为了一个侍女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她,心里也解了几分气,再看青芜那双含着冷笑和讥诮的眸子,瞬间又硬了心肠——此人不除,日后必为大患。
这一点,顾怀的信里,讲的很清楚。
“阿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佟妃淡淡看着青芜。
恪妃转过头不停地向青芜使眼色,示意她认错求饶。
青芜眼里的冷意泛到嘴边,勾出一抹讥讽的笑:“你们说皇上临幸过我?哈……敬事房的记录可以告诉你们皇上到底有没有临幸过我。”她不再以“奴婢”自称。
真是可笑,这些女人除了会栽赃陷害还会什么?
就连编谎话骗人都编的不像,自己这副模样,还硬给栽赃了一个“狐媚惑主”的罪名。
荒谬。
她的态度彻底把佟妃激怒了,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儿在这里谁都看见了,是你把堕胎药拿过来的,你就算不认,本宫也可以治你的罪!”说着手一挥:“把她带下去杖毙,有什么后果本宫担着。”
左右两只手瞬间被人擒住了,青芜感到一股大力正将她往外带去,她自嘲地微微一笑,要死了吗?居然这样就死了,有点……丢脸。
她发觉自己小看了这个皇宫的可怕,事实上它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地久葬送一条生命。
没有罪?挑任何错。没有任何错?那就栽赃。
反正就是要你死……
青芜有些遗憾,好不容易借尸还魂来到这个年代,却一直看到这些肮脏黑暗的阴谋和算计……
她一瞬间想到了那晚上的一袭白衣,想到了寂寞悲凉的箫声,闭上了眼睛,后悔那天自己冲口而出的,竟然是劝他留下来。
留下来干什么?
“走吧,走得远远的……”她自言自语一般地低声喃喃着,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带到宫门外面。就在这个时候,她脖子后面忽然被谁击了一下,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黄昏之时,某处宫殿,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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