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仿佛根本没有方才那个吻出现过,只一如既往地将谢聆春当成个同性朋友一般,听凭谢聆春去请那庚字部首领前来,替她看脸上的伤。
那伤自然是无碍的。庚字部首领——一个姓鲁的老头儿只扫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气哼哼地甩袖子走了……倒让楚歌好笑了一番,谁让谢聆春这样小题大做,请当世行医用毒第一等的人物来看她蹭破的油皮?
谢聆春的脸色却并不好看,楚歌不知道,他却清楚地看见鲁老头甩袖子时的手型,事情究竟严重到何等地步?鲁老头为何连看都不肯给看?
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楚歌开口催促:“好啦,这伤也看完了,三更鼓也早响过了,再不睡,赶不及明天的早朝了。谢聆春,你还有什么事么?”
谢聆春回过神来,不再去想鲁老头临去的手势,一转头反而又在桌边坐下,凤眼横波,托腮看着楚歌,“事情还没有说完,楚小美人儿就这么急着要赶我走么?”
“什么事情没有说完?”
“自然是由我来陪你住的事。”他对上楚歌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天下谁人不知我是你的男宠?就算是皇帝陛下,也管不得人家闺闱中的事情吧?”
楚歌见他像是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知怎地,却有些慌乱了起来,连目光也闪躲开,只说:“谢聆春,不要开玩笑。”
谢聆春却道:“不是开玩笑。只要你肯,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有何妨?”
他说罢沉默半晌,见楚歌低眉弄着衣带,一幅不知如何拒绝的模样,终于笑了起来:“楚小美人儿,不是说当我是同性么?怎么这会儿说起同住来却吓成这般样子?好了不开玩笑了,管家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总之替你物色一个好的来——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谢聆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蜡丸,递过去,“这是段公子从南疆捎来的,你看后记得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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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过了平日休息的子末时分,楚歌躺在床上,却半点睡意也无。窗外风雨渐起,淅淅沥沥仿佛敲在人的心头;谢聆春离去未久,不知道他准备了雨具没有?从楚府到他住的血衣卫衙门并不远,但这个人最不喜欢骑马坐轿……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自己的唇,楚歌知道她还是没有办法当那个吻没有发生过,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呢……只不知道在她依然找不到记忆的那三年,是否曾经也和什么人,有过这样甜美的接触……
轻轻闭上眼,想起方才在躺椅上做的那个梦。与她曾在绿绮阁中的梦境重叠,又见那深深浅浅的迷雾……这一次她在寻找,找那个白色的背影,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明明知道,只要他回头,等待的……就是一柄腰斩的刀……
醒来抱住姜鸿昊的那一霎那,她真的以为他就是武青,她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离开——离开,就是死亡……段南羽曾经多次描述过武青受诏赴死的那段“未来”,就连这一次的蜡丸传信中,也又一次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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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那个,只是提醒大家一下,文中的绿绮阁之梦,在第十五章《绿绮阁诉衷情(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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