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右首的官员看起来很是年轻,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相貌俊朗,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站在左边的这位苏晴眸和韦南松人的,不止他们,杭州府的官员几乎都认得,正是上次来查办宫绫官船一案的司刑寺丞徐怀德。
比起上次来,徐怀德似乎老了不少,原本就瘦削的身材更加瘦弱了几分,仿佛一阵风就能被刮走一样。
这两位钦差站在一起,都把头扭向一边,谁也不看谁,一眼就看出这两位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的样子。下面的官员虽然知道其中的一个是徐怀德,却不知道另一个是哪位神仙,上面也无人通报,两位更是没有要下船的样子,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鼓点,不知道这两位钦差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徐怀德虽然心中有气,可是毕竟也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了,气量毕竟比那位高一些。再说下面官员都眼睁睁地看着呢,总也要顾着脸面。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想必杭州的各位同僚也都认得本官了,那本官就不多介绍自己了。旁边这位是咱们吏部的尚书高平升高大人,朝廷的青年才俊。此次我们两个奉了陛下的旨意,一同查办司考官被杀一案的,还请各位同僚多多协助才是!”
“是,卑职等定当尽心尽力!”韦南松低头答应着,和苏晴眸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所料不差,太平公主的人果然来了,而且来的还是高平升。要查办司考官的案子,还不至于让吏部尚书出面吧?看来太平公主这次是要来个彻底了断了。不过让他们欣慰的是,徐青天也一同前来了,这样一来苏晴眸洗脱嫌疑的机会就大了许多。
下面的二人各怀着心思,上面的两个人也没闲着。徐怀德刚说完,高平升就不满地瞪了徐怀德一眼,“徐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什么叫我们两个一同查办司考官的案子?陛下的旨意分明是让你协助本官调查司考官的案子,不是吗?”
徐怀德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翻腾上来了,他不知道这个高平升是怎么做到尚书之位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正三品大员,怎么如此小肚鸡肠?为了这个主次的问题,一路上闹着别扭,不知道做了多少口舌之争。随从和钦差卫队也都不想惹这个麻烦,先报哪个就说明哪个是主,就要得罪另一个,所以才迟迟没出来跟杭州的官员见面。
刚才见无人通报,这才好心帮他介绍,他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不顾大局,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着实让人不能不生气!
“高大人,陛下当初下达的旨意可没说什么主次的问题,你这么说也未免太不妥当了吧?更何况还没下船,就当着杭州各位同僚的面争论这种问题,高大人不要脸面徐某还想要呢。”心中有气,说话也就分外不客气起来。
高平升听徐怀德这么说,不由得瞪起了眼睛,刚想跟他好生争辩一番,却见徐怀德已经率先下船去了,下面官员已经做出了恭迎的模样,赶忙紧走几步,超过徐怀德,先一步上了岸,听着众位官员高声说着“恭迎高大人,恭迎徐大人”,他瞟了徐怀德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饶是强忍着,徐怀德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怒气。
韦南松和苏晴眸赶忙吩咐衙役开道,将两位钦差和众位官员迎进了迎宾馆。那高平升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刚进了迎宾馆,便说晕船晕得厉害,这两日都没睡好,要休息休息才开始办案。苏晴眸赶忙差人伺候着高平升沐浴更衣,然后上床去睡下了。
徐怀德还是跟以往一样,刚到了衙门,便要着手开始办案。韦南松赶忙引着他去祠堂查看苗建仁的尸首。
苗建仁的随从一见到钦差大人,便齐齐跪下喊冤,“钦差大人,您一定要给苗大人做主哇,将那青溪知县绳之以法,以告慰苗大人的在天之灵啊!”
徐怀德已经从韦南松的上奏的折子上得知了大概详情,不过听苗建仁的随从指控苏晴眸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宫绫官船一案的时候,他见过苏晴眸,对这个女知县的印象十分不错,怎么也不相信苏晴眸会做出这种事情。于是问韦南松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容下官稍后再把详情细细说给您听。徐大人您先查验一下尸首,然后去三堂喝杯茶歇息一下吧!”韦南松笑着说道。
徐怀德知道韦南松这么说应该是有什么隐情,不方便在这里说的,于是点了点头,查验过苗建仁的尸首,又听仵作解说了一番,便随着韦南松来到了三堂。苏晴眸也已经安排好了迎宾馆的事情,赶了过来。
这位徐大人一向以清廉公正闻名,在朝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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