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等郁儿说完,便强拉了她,跟苏全福一起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苏晴眸和单迎,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相公,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还是苏晴眸先开了口。
单迎嘴角动了动,走到床边来坐下,握着她的手,“抱歉,晴妹妹,昨天夜里我……”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苏晴眸微笑地说道。
单迎点了点头,把她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着。其实他很想多跟她说几句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头来什么也没说出口,大概因为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所以不需要说什么了吧。
秦云姑将熬好的汤药送过来,单迎一勺一勺地喂苏晴眸喝了下去,又看着她睡着了,才起身出门来透透气。苏全福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见单迎出来,指了指对面的座位,“来聊聊!”
“是,外舅大人。”单迎恭顺地坐了过来。
苏全福嘿嘿一笑,“你不用那么严肃,叫我爹就可以了,叫什么外舅大人啊?显得多生分!”
“是,爹。”单迎改口道。
“单迎啊,这几日你心里很不舒服吧?”苏全福给他倒了一杯茶。
单迎双手接了,“没有,爹!”
“行了,你不用骗我,我虽然老了,还不糊涂。”苏全福笑了一笑,“不管谁遇上这种事情,心里都不会舒坦。不过单迎啊,我的闺女我最了解,她既然嫁给你了,就是你的人,她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相信我,也相信她吗?”
单迎点了一下头,“是,爹!”
“昨天的事情我都听郁儿说了,好在没酿成大祸。”苏全福叹了一口气,“我想等萧占伤好了,就会离开的,看不到也就不烦了。到时候你和燕儿好好过日子,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来抱抱吧,啊!”
“是,爹!”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我知道燕儿也好,你也好,都是懂事的孩子,会自己处理好的。”苏全福伸手在单迎肩膀上按了按,“孩子,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燕儿,你懂吗?”
单迎郑重地点了点头,“懂,爹!”
“那好,那我回老宅去了,燕儿那里,就劳烦你多看着点儿了。”苏全福嘱咐了单迎两句,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单迎将他送到门外,“慢走,爹!”
“啊,回去吧,回去吧。”苏全福朝后挥了一下手。
单迎目送着苏全福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收回目光。他一直都没有留意过苏全福,今天才感觉他跟自己过已经过世的父亲很像,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爹”这个称呼也久违了,叫起来有些生疏,却很亲切。
虽然单值对他很好,在人前他也会称其为“父亲”,可是却一直未能体会到那种温情。也许……也许这样会很不错!
这么想着他心里的阴霾竟然扫去了大半,转身回到房里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见苏晴眸还在沉睡,只是满头大汗。掀开被子一看,衣服也都湿透了。
他记得苏全福说过,汤药里有催汗的成分,让她把汗流出来身体就会好了。看样子药已经起了作用了。
他坐在一边注视着她,眼见她额上的汗慢慢地消了,看来发汗完了。应该找一件干爽的衣服给她换上吧?他想着便起身去柜子里找衣服。
虽然成亲很长时间了,可是对这个房间来说他一直像个客居者,来去匆匆,除了苏晴眸,别的还都很陌生。
柜子的上层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苏晴眸的衣服,中层放着针线笸箩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下层摆着几双鞋子,让他有一种窥探隐私的感觉。看到这些他才想起,他对苏晴眸的了解似乎很少,除了她是一个聪慧善良的女子,对她喜好一无所知。
不过看衣柜里的东西也能看出一些名堂来,她的外衣和鞋子都是清淡的颜色,看来她不喜欢艳色。针线笸箩里放着一件缝了一半的衣服,针脚有些粗糙,想来她不擅长针线活儿,事实上他从来没见她做过针线活儿。
他站在柜子跟前默默地看了半晌,才拿了一件中衣,准备去给苏晴眸换上。刚准备关上柜子门,目光却被放在中衣下面的一个黄布包吸引住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个黄布包拿在手里,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一直包银的黄玉发钗,还有一块男式的玉佩。
这个黄玉发钗他记得,在谯楼上看到萧占送给她的。他再次来到青溪之后,一直没见她戴过。那块玉佩他也见过,是萧占一直佩戴在身上的。
原来她一直小心珍藏着,视若珍宝!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许久才缓缓地松开,将东西原样包好,放回柜子里。
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半晌,将中衣放在她身边,起身出去了。
秦云姑端了一碗粥走进来,见单迎出来,赶忙问道:“单捕头,大人她醒了没?哑叔做了粥……”
“秦姑娘,你来得正好。”单迎语气淡淡地说道,“她刚才出了汗,你顺便帮她换一下衣服吧!”
“哦……哦!”秦云姑感觉萧占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见他脸色不佳,她也不敢问。她对这个人从心底还是存有几分畏惧的!
苏晴眸醒来,换了衣服,喝了半碗粥,想起杜崇学尸体上的疑点,吩咐秦云姑再去查验一下,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似乎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心了,所有的疲倦一涌而出,让她贪恋着床枕。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腹中的饥饿感扰醒了过来。
屋里黑漆漆的,已经是晚上了。她隐约地感觉到床边有一个人影,“相公吗?”她轻声地问道。
“不是,是我!”那人半晌才开口说话。
苏晴眸吃了一惊,“萧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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