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悉心照料,马炯已经又活蹦乱跳起来,把这个不大的城市差不多都转了个遍。唯一不同的是出门他总是带一两个年轻的乘警一起,似乎心有余悸,看到陌生的人总会有抵触的情绪,甚至一到傍晚他都呆在宾馆里要么上网要么就看一些无聊的书籍。这中打击很多人都难以接受,马炯算是心里素质好,加上本来就很乐观,所以只是这样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
老马也深知儿子内心的矛盾,所以也不道破,任由他出去散心,只是偶尔会对他说作为一个男人,要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马炯的失踪对老马也是一个打击,中年得子本就不易,万一真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别说自己吃不消,就是马炯的母亲刘岚也肯定要疯掉。
听到老乘警的电话,老马二话不说立马坐车赶到这里,一路上心情忐忑,只希望上天能够还给他一个囫囵的儿子。这几天只要马炯回来,他都会待在马炯的身边问长问短,忽然发觉平时因为工作而疏忽了儿子,甚至父子两人都有了一些隔膜。
马炯有事也会烦老马的唠叨,感觉平时一脸严肃的父亲现在怎么有点婆婆妈妈,有时都不禁有些好笑。但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充满了温馨。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和父亲这么长时间待在一起,这种甜蜜的感觉是他一直所期盼的,没想到虽然经历了这次的胆战心惊,却体会到了父爱的真谛。当看他看到老马冲进屋子那一刹,眼神里充满期待,满脸的疲惫,显然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父子见面那一刻,马炯把头埋在父亲怀里的那一刹,老马才感受到马炯还只是一个孩子,而马炯也看到父亲发间的一抹灰白,而心头震颤。
父与子,永远都是一种默契,谁也不会说出口,但是这种仁爱却能让整个世界都充满温馨。
话说回来,当初老马见马炯的失踪,大惊之下,以为是文渊这些人发现了自己辛辛苦苦设计的计划,为了保证任务的完成,他甚至心痛而果断的让远在W市的肖局等人直接采取计划,虽然心痛,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心里,只想让儿子牺牲的更值得。现在看到马炯安然无恙,以及上次又请文渊拍卖那些文物“凑钱”,说明文渊并不知道此时,这只是一个巧合的让人愤怒的意外。
老马松了口气之余,也不由担心起来。当时因为事情紧急没有考虑太多,一心想这么久的策划不能白费,但是现在却发现漏洞百出,甚至对文渊和张庭兰只见的关系还只停留在自己推理的结论而没有确切的证据。这几天他除了平时和老乘警聊聊天喝喝茶之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弥补这一漏洞上。心想传销组织渗透了这么久,张庭兰肯定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加上文渊这个后盾来帮她转移资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每每想到这些,老马无不叹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平静的W市市区,虽然人们因为看到多辆警车最近一直盘桓在街道上,只以为要发生什么大事儿,却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战斗已经打响了。通过一年多的精心策划和准备,一夜间,很多小乡镇都灯火通明,警车飞奔。反传销志愿者加上组织内长久安排的卧底人员一起出动,南京起义一般打响了反传销行动的第一枪。
紧紧三天的时间,已经有十几个传销窝点被捣毁,其中包括两处大规模的传销点,人数超过百人。紧锣密鼓的严厉打击,而这些事情却鲜见与报端和荧屏,似乎有所遮掩。但是一些以讹传讹的人已经开始在民间街头散播一些小道消息,俗话说三人成虎,传来传去很多都变了形,甚至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说天上神仙下凡,梦中指点公安局长,送了一张图,按照这张图找到了很多传销组织,可笑的就差没有说成评书了。
而此时的老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这次行动规模空前,而且也是一路无阻,但是他有点树大根深的感觉,抓了这么多人,关不是,放不是,更可气的是却总是抓一些小喽啰,常非和杜俨然仍然没有一点踪迹。
明天就要捣毁另一个窝点了,据几个志愿者发回的消息说常非,也就是众人眼中的销售之星张新就在那里活动,但是能不能一举捅破这层纸,能不能找到杜俨然以及他们的犯罪证据,老肖没有一点把握。
正在烦闷中,刘阳轻轻敲门进入,看到一脸愁容的肖局,刘阳也一脸的为难。本要关门离开,肖局看到刘阳欲言又止,说:“进来吧,小刘。”
“肖局,”小刘为难的走进来,关上门。
肖局甩甩手,示意刘阳坐下,然后拿出一支烟,很久都没舍得抽的雪茄,还是上次一个朋友从外地带给他的。他拿出火机烤了烤,淡淡的香味儿飘满了屋子,刘阳也感觉道了这种香甜。
“这么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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