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敲了下门,竟然没动静,心想徐峰或许睡着了。
开门后,屋里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他的大包放在角落里。这小子刚来就又窜了,不会是去网吧了吧?没理由,屋里有电脑不用除非脑子进水了。
忽然想到下午开会的时候于芳芳请了个假就匆匆离开了,想到这些,我嘿嘿的笑了,这家伙几天不见,开始玩儿这一手了。太不厚道,太不仗义了,重色轻友的家伙,肯定是跑去和她的芳芳约会去了。
敢放我鸽子,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本来还打算打个电话过去,慰问慰问,但是人家小两口在一起,我瞎凑什么热闹,还是算了,继续吃我的泡面吧。
每到月底都是最难熬的,想疯狂都难,囊中羞涩,吃个饱饭都成问题。每天都省吃俭用、在市场上更是及一顿饱一顿的,工作忙起来中午一两点也不一定能吃上一口热饭,有时候也就买一个饼填填肚子。平时王鹏几个同事包里都会放几个矿泉水瓶,出公司之前会慢慢的灌上两三瓶够一天的用水,现在摸摸口袋,看来过两天也要混到自己带水的份儿上了。
月底一到,什么费用都来了,房费、水电费加上网费、手机费什么杂七杂八的都付过之后,口袋里属于自己的钱已经不多了。平时工资又不及时,所以都是工资发下来先交房租,免得月底没钱还要露宿街头。不过从毕业之后虽然生活有点拮据,但毕竟是自供自销,虽然没有往家里寄钱,但最起码没向家里伸手要过钱了。
看到别人都大手大脚,随便一件衣服都成百上千的,心里还真是很憋屈,凭什么别人可以不劳而获,我们就要累的死去活来,到头来却填满了别人的口袋。我只是生活在生活底层的一个小销售而已,扎到人堆儿里别人看都不看一眼,算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头小老百姓,虽然有些怨言,但连个发牢骚的人都没有,反而时常让市场上的那些终端小老板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给骂个狗血淋头。虽然委屈,谁会在乎你,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没成名以前,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废话,成名之后,你说的话就成了经典。
热水器上冒起丝丝白烟,急忙将泡面放到碗里,将热水器扔到旁边的纸箱子上晾干,碗里倒满水,然后惯性的打开电脑。看着还有一会儿的时间,又拿出烟抽上,烟也不多了,下次该买廉价烟了,不然就要断粮了。生活很无奈,蜗居的生活更无奈,这年头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平时给自行车充个气都要两毛钱。
这时,一股烧焦的气味儿传过来,什么东西烧了?不会是电源吧,我吓了一条,急忙关上电脑,看了一眼电源,灯还亮着。将鼻子凑近闻了闻,没有气味儿。焦味儿越来越大,门口冒起白烟,我抬头一看,不好,赶忙跑过去,晕,原来热水器刚才放下的时候忘记把电源插头了。现在热水器正通红的燃烧着纸箱子,箱子上黑乎乎一片,就剩没有燃烧起来了。我赶快拔下电源插头,拎起通红的热水器,一股烧焦的气味儿加上黑色的烟气刺鼻而来。热水器太热了,还不能放下,只能用手这么提着,但又怕箱子一会儿着起火来,那样就麻烦了。于是一手提着热水器,另一手拿着黑烟滚滚的纸箱子,将纸箱子放到水龙头下边冲刷了一下。顿时水雾加上黑烟弄得楼道里狼烟四起,水柱浇在箱子上,里里外外都给冲刷了一变,但是中间还有火星,所以直接吧箱子泡在了水里,免得一会儿重新起火,一定要把小火苗扼杀在摇篮里。
溅起的水花落到热水器上,滋滋的响,这么大的烟,我打开窗户,可不像让楼管阿姨上来指着鼻子骂,悍妇一般我可是对付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手中的热水器已经逐渐凉了下来,但是已经变成了黑乎乎的一根棍,表面是一层烧过的外壳,层层脱落。冲刷了一遍,虽说还是有点惨不忍睹,但貌似还能用,我笑嘻嘻的将热水器放在抽屉里,一会儿徐峰回来要是看见还不笑死我。
“在吗?”QQ上弹出马炯的消息,看我没有回,他又抖动了一下。
收拾停当,我跑过去,回道:“在”
“你丫哪儿去了,这会儿才冒出来。”
“别说了,刚刚把热水器给烧了个通红,差点没把屋子给燃着。”
“那你发了,日子红红火火额。”
“日,别贫,小心我整个病毒把你电脑给干掉。”然后我发了个呲牙的图片。
“吓唬谁呢,哥是吓大的呀?你攻击个试试。”他幸灾乐祸的说。
“别以为我不敢啊?说正经的,给你传个资料,刚在网上查的关于传销方面的,看一下。”说罢,我将文件拖进来。
那边点了接受,我看着进度条飞快的向后跑,呲牙咧嘴的笑了。
接收完毕,马炯点开文件夹,QQ啪!的一下关闭了,马炯无奈的又重新登录。看到他的头像下线了,我乐的咯咯直笑,不久他又重新上线,直接发来消息说:“什么东西,打都打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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