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两个年近半百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那个光彩的瓷器上,一个是眼馋,另一个则是似笑非笑。
文渊打量着,抚mo着这个宝贝,瞪大了双眼,有些失落,然后又将它倾斜过来,摸了摸底座,眼睛凑近看了看,眼神又由失落变成了哀叹。
“清康熙青花瓷,你看这用料,绘画线条明晰,摸上去凸凹有感,色阶五层,又称作‘康熙五彩’,看去宛若一副水墨画。”文渊端详着,一边给老马讲解着这些基础知识,老马也煞有介事的认真听着。他直到自己的这方面知识远不及文渊,也就不再说话。
“你看这幅画,由浅入深,层峦叠嶂,把一副山水描绘的淋漓尽致,”文渊轻轻摇着头说:“不应该呀,不应该!”
老马一笑说:“老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马,你认真告诉我,着宝贝你是哪儿买的,多少钱?”文渊一脸严肃。
老马一脸无奈的说:“这……”
“哎……”文渊明白老马的估计,既然不愿说,也就算了,于是又重新冲底座看了一下,只见下边落款为“大清康熙年制”两行六个字,字体瘦长,“你知不知道这宝贝的名字?”
老马呵呵一笑说:“呵呵,这我哪儿知道,只听说是个什么樽,我看也就一个小瓶子而已。”
文渊差点把眼珠子给跌出来,苦笑着说:“你说这时小瓶子?”他顿了顿,稳定了一下情绪说:“他的名字叫摇铃尊,通常又叫做纸槌瓶,为康熙官窑的特有的样式,这可是一次创新呐!”文渊呲牙说道,似乎有些不甘心的说,“老马,我要是说实话,你可是要坚持住啊。”
老马点点头说:“这就是个玩意儿,你说罢,”说着,老马脸色一变说,“不会是假的吧?”
“如果是真的,那这可是价值连城啊,但是你来看下边,”说着,他将古董倾下过去,让光线找到底座上,指着落款说:“摇铃尊的特点就是平底内凹,均有落款,这个虽然也是如此,但是瓶底质感粗糙,而且内凹也和真品略有差异。可见仿造者也是一个行家,虽然是仿品还是一件值得收藏的好东西,只是价格落差和真品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马惊讶的说:“这么细微的东西,老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有错的,你还怀疑我的眼睛?你在看这个落款,应该是属于康熙后期的青花瓷,康熙前期一般都是三行六字,到了后期才有两行六字,而且均为楷书。这个落款竟然是隶书,而且双行6字,后者往往不画双圈,但这里的两个圈让人也不得不怀疑。再看着字体,康熙款的风格是字体清晰,瘦长,清秀有力,这个款虽然工整,但是色泽暗淡,一看就是假的。”说着还直咂嘴,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件艺术品竟然是个赝品,也泄了底气,不住摇头。
老马也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竟然是他娘的赝品!”说话间略微带些恨意。
“现在青花质量好的不多,真品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价格也一路飙升,你能有一件这么好的赝品也算不错了。”说着一阵干笑,拍了拍老马的肩膀,似乎告诉他要面对现实,接受这个事实。
“赝品就赝品吧!”老马很失落的说。
“你要真是喜欢,下次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青花瓷,宋青花、明青花让你看个够。”文渊劝解这说。
“那就说定了,有机会我一定去。”老马一笑说,“算了,不看了,走,咱们出去喝杯茶去,折腾了这么一会儿也累了。”
文渊说了声好,叹了一口气,在老马收回去的时候还是不禁多瞟了两眼。
老马合起盖子的时候,刚才箱子盖儿放置的地方,文渊甩了一眼,又是一惊,眼睛发直的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件不算太大的墨绿色蟾蜍。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墨绿之中却显得晶莹剔透,色泽圆润,文渊盯着这个蟾蜍,不禁伸手摸了一把,轻轻抚在上边,似乎整个身体都变得飘飘然了。
一旁的老马正在放箱子,回头一撇,眼角微迷,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蓉城,天气很是清凉,一阵风吹过,衬衫已经挡不住凉意,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走在奉公路上,有的人已经披上了外套,清风徐徐,吹动着路旁的梧桐树,树叶一阵敲打之后偏偏坠落,路旁的环卫工人忙碌的清扫着。红灯亮起,轿车飞驰而过,把地上的叶子卷起,高高的飘飞。
我登上车子,双手发凉,没想到蓉城总是这种怪天气,前几天天热的时候总是冷不丁来一阵暴雨,已经在这种雨中洗过N多冷水澡了,也都见多不怪了。现在夏秋交接的时候,竟然来了这么一阵冷风,真让人受不了。
这几天的事情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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